“老子当时拍着桌子跟他们吼！老子抽中了头签！容易吗？！啊？！
老子这辈子就这一次走狗屎运！为什么不整点大的？！
为什么不直接上坦克模型？！上导弹发射筒玩具？！哪怕是弄个航空发动机的废旧零件也行啊！
回来百倍返还，那是什么？
那可能就是划时代的单兵装甲！
是微型核弹头！
是空天引擎的原型机啊！！”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那些梦想中的国之重器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却又被人生生夺走。
“结果呢？！”
雷振东猛地喘了口气，声音因为极致的憋屈而有些变调。
他模仿着那些专家慢条斯理、不容置疑的语气：
“‘雷部长，稍安勿躁。此役代表的不仅是我军工一隅，更是为后续诸部同仁探路试水，意义重大，不容有失。’”
“‘选择基础手枪，乃深思熟虑之策。其一，构造相对简单，零件标准化程度高，便于逆向工程与快速复制量产，可立竿见影提升我单兵装备基础。’”
“‘其二，风险可控。若返还之物过于超前，解析困难，非但白白浪费此次良机，更恐令后续部门望而生畏，徒增疑虑，折损士气。’”
“‘其三，稳妥为上。首次实操，当以成功验证能力、建立信心为首要目标。若因贪大求全而失败，军工部颜面何存？’”
模仿完，雷振东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
“颜面！颜面！去他妈的颜面！老子要的是国之利器！不是他妈的稳妥！
要我建议，这些狗屁专家！以后都他妈不要再建议了！
净出馊主意！保守！保守！保守个屁！机会是等来的吗？是搏出来的！”
看着雷振东气得像只鼓胀的河豚，周卫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更多的是理解。
他拍了拍雷振东紧绷的肩膀，声音沉稳地安抚道：
“老雷，冷静点。专家们的顾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道理？！”雷振东眼睛瞪得溜圆。
“嗯。”周卫国点点头，“第一次，谨慎些没错。验证能力的稳定性和可控性，确实比盲目追求上限更重要。
手枪虽小，但正如他们所说，易于复制，见效快。而且…”
周卫国目光扫过指挥中心严阵以待的众人，最后落回雷振东身上。
语气带着一种强大的安抚力量：
“只要陆明这个‘源头’的能力还在，只要‘天赐’计划顺利运转，你想要的坦克、导弹、引擎…甚至更多、更不可思议的东西，以后有的是机会‘买’回来！这次，就当是…热热身？”
周卫国的话如同带着魔力的镇定剂。
雷振东虽然依旧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但那股狂暴的怒火明显被压制下去不少。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抱着胳膊，像尊憋屈的怒目金刚，嘴里还兀自嘟囔着：“热身…热个屁的身…老子要的是上战场…”
就在这时！
“报告！”监控陆明网购平台的技术员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和紧张。
“目标平台！目标平台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