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仇斌扯开苏瓷的衣襟,露出她白皙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苏瓷淹没。
当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唇即将贴上她的脸颊时,苏瓷猛地偏过头。
她后悔了。
萧执。
她想见他。
可他现在,应该正在和昭月郡主洞房花烛吧。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这里,即将遭受怎样的侮辱。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最多最多活不过今天夜里了。
一想到那个霸道又疯狂的男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她手里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汹涌而出。
“萧执”
她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碎裂的木屑四下飞溅。
一道穿着大红喜服的高大身影,裹挟着一身的寒气和杀意,杀神降临般冲了进来。
仇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提了起来,然后像个破麻袋一样,被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废了他!”
萧执看都没看地上的仇斌一眼,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床上那个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上,心脏疼得像是要当场裂开。
“是。”平元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套,里面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他走到仇斌身边,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抽出几根银针,快如闪电地刺入仇斌周身的大穴。
仇斌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筋脚筋被一根根挑断。
武功废了,人还留着一口气。
萧执大步走到床边,扯下被子将苏瓷裹住,又用匕首割断了绑着她手腕的束带。
手腕一得到自由,苏瓷便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猛地扑进萧执怀里,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腰,放声大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发抖,几乎要背过气去。
萧执任由她把眼泪和鼻涕蹭在自己的喜服上。
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对不起对不起”苏瓷的话语支离破碎,埋在他怀里,声音含混不清,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呜”
萧执的心,被她那句“你没死就好”刺得又酸又疼,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是自己一步步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才选择用最激烈的方式反抗,选择破罐子破摔。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哭得快要昏过去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对不起,瓷儿,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