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厢房被从外面推来,又进来了几个侍从。
倒在地上装晕的沈若谨,听了这话,不由的在心中腹诽:这个君誉德,未免蠢得有些太过头了,哪有人做局还亲自上的?这不是将硬把柄往别人手上送吗?
真不知这样的脑子,是怎么在东离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
半刻钟后
沈若谨和顾席清双双睁开了眼睛。
沈若谨最先开口,“我去救人,你找个柜子躲起来,千万别出来,也尽量不要出声。”
“嗯?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短时间内我回不来,他们又中了药,你明白吗”
沈若谨还是没有将那些话直接说出来,她说不出口。
这该死的君离尘,不仅喝了,还喝了两杯,现在房间里最不可控的人就是他了,好在迷药让他手脚发软,暂时没了行动能力。
“好,我等你。”
沈若谨直接扒了沈若玉的斗篷,将斗篷戴在自己身上,然后走到了窗边,若她没记错,百茶楼供人休息的房间全都设在了二楼。
从二楼跳下去,她不会受伤。
推开窗户,沈若谨仔细测算了下距离,确认没问题时,她又等到四下无人,没人经过时一跃而下。
而等沈若谨一走。
顾席清并没有如约找个柜子躲起来,她反而从怀里拿出一枚骨哨,走到窗边,在确认沈若谨已经离开后。
她吹响骨哨,这哨子是无声的,普通人听不见,只有临业楼专门供养的鹰隼能听见。
很快,百茶楼的上空盘旋着一只体态健硕的鹰隼。
鹰隼迎风直下,最后双爪稳稳落于窗台。
这时,顾席清才走到案台,她进来的时候便发现了,百茶楼的休息室备有笔墨纸砚,如此也省的她费心去找了。
简单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她这才走到窗沿处,将纸卷好塞到那鹰隼脚上的信筒里,一切做好后,她随手一抛。
鹰隼便重新翱翔于天际,很快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
而这会儿的沈若谨,已经到了君誉德厢房门口了。
门口的侍从一下拦住她的去路。
“什么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和硕公主的侍从,她的手镯忘在厢房里的椅子上了,让我过来取。”沈若谨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像个男子。
侍从狐疑的看了看她。
总觉得有哪不对,不过这斗篷他确实是见过的,好像确实是和硕公主身边的那个男人。
“王爷现在有事,不能被人打扰,和硕公主的东西明日王爷自会遣人送回。”
“公主那个手镯是陛下亲赐的,实在贵重,小的也没办法替公主做决定,还请这位大哥向王爷禀告一声,我只是进去寻个东西,很快便出来了。”
“费什么话,我都说了王爷现在有事,快走快走,要是你再啰嗦,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男人看起来瘦巴巴的,一阵风便能吹倒。
估计他随便一掌,就能将人打得飞出去。
“王爷!王爷请开下门,和硕公主要我来寻个手镯,拿完手镯我马上就走!”
说着,沈若谨便冲上去,疯狂敲门。
“哎,你做什么呢快住手!”
沈若谨仍旧稳定输出,在门外大喊大叫,“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