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嘎吱的一声,顾席清和沈若玉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上。
是君宁棠。
他风尘仆仆的,原本整洁的青衫都有些皱巴,就连脸色都很憔悴,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宁棠?你怎么来了。”
顾席清最先开口。
君宁棠几乎是朝着顾席清冲了过去,他看见她浑身的伤,声音难掩激动,“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你怎么也来江阴了?”
这一个两个,来得倒是快。
“告诉我,谁将你伤成这样的。”君宁棠只是重复。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席清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那张一直板着的脸此刻更加冷峻了,他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若不是她仗着自己跟她认识多年,恐怕现在也不敢说话。
“放心,人已经死了。”
“放心?我如何放心,你”
君宁棠这时才意识到房间还有另一个人,他生生停下话,目光落在沈若玉身上,那视线满是审视。
沈若玉竟然比他还早到。
看来,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将视线收回,君宁棠重新看向顾席清,“过两天,等你好转了些,我带你回京城。”
江阴的大夫始终比不上京城的御医,他不觉得让顾席清待在这,对她的恢复有好处。
“你要待在江阴?”
顾席清却敏锐的听出了她话里的别的意思。
“嗯,陪着你。”
这时,一直沉默的沈若玉开口了,“公主身边有我照料就好了,宁棠将军事务繁忙,还是回京城处理军中事宜为好,免得耽误了军机。”
“他说的不错。”顾席清附和。
在她印象中,君宁棠就没有不忙的时候,能抽出两天赶到江阴来看她,已经是极限了。
她看向君宁棠,“宁棠,江阴有沈若玉照料我,你不用担心,过两日我也会回去的。”
“不,我留下。”
不确保她安然无恙的回京城,他不放心。
江阴不比京城,临业楼在这几乎没有用武之地,万一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他不想再看见顾席清受到任何伤害,更不想再看见她躺在榻上伤得连动都动不了。
顾席清:这么坚决的吗?
“好吧。”
这个倔驴一旦做出选择,就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这点没人比她更清楚。
却见这个时候,君宁棠突然手指向沈若玉。
“你,跟我出来一下。”
沈若玉一脸坦然,“好。”
两人就这么双双出去,将顾席清一个病人晾在原地,甚至走时,还将门给关上了,彻底隔绝了她偷听的念头。
若她内力还在,兴许还能听见一两句,偏偏她内力没了还重伤躺在榻上。
连动都动不了。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