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会是悔棋被发现,想借着君宁棠的事故意闹大,然后顺理成章不下了,以此躲避他连输的局面吧。
怎么一点棋德都没有。
“你什么眼神?”
“知道了。”
沈若玉满脸莫名,“你知道什么了?”
他觉得,他有时候还真是跟不上顾席清的脑回路。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拽住。
“你既觉得与我下棋无趣,那我便带你去个有意思的。”
“什么?”
顾席清将人拉到了演武场。
今日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加上她,整个东离皇室的皇子公主都来了。
她一来,便引得不少人注目。
其中八皇子君誉德上前,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同胞妹妹君链安。
“呦,真是稀奇呐,和硕你竟来了,不是说身体不适不来了吗?”
“突然又好了呗。”
来时,她特地让沈若玉简单易了容,还给他带了斗笠,如此,就算在场不少人都见过他,也认不出。
“我劝你就在旁边看看,别到时候站得太近被误伤,还得哭着被人抬到太医院。”
“八哥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听说上个月你才因翘课跑出去逛花楼,被武学师傅发现追着打了半日,最后躺了三天下不了床,也不知八哥你背上的鞭伤好了没呢?”
“你胡说什么!”
这时君链安赶紧出声拉住自家哥哥,“哥,何必跟她多费口舌,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罢了,她怕是连弓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今日是皇家子弟每年一次的演武场教考,所有皇子公主都需参加,每年拔得头筹者的奖品都不一样,像去年就是一块玉坠。
不过,自演武场教考举办那年起,年年第一都是君宁棠,起先大家还都争先恐后想表现自己,让皇帝刮目相看,到了后来所有人已经默认将这教考当作一次八卦聚会了。
顾席清挑眉,“弓箭?谁没见过弓箭?别说弓了,我连弩都会使,别瞧不起人好吧,我可是六岁就同猎户在山里四处狩猎的。”
“就你?”
“就我,怎么了?”
两人眼看着要吵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恰好这个时候,君宁棠来了。
原本咋呼的君誉德一下子熄了火,他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上,生怕被这个“女人”发现,旁人不不清楚,他却是记得,上个月将他从花楼捉回来的除了他的武学师傅,还有她。
若不是武学师傅拦着,他的腿当场就要被她废了。
“你们闹什么?”
君誉德不敢吭声。
比起像鹌鹑一样的君誉德,顾席清却是昂着头,她熟稔的挽住君宁棠的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靠山,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八哥嘲讽我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君宁棠顿时将目光侧向君誉德。
那视线让人如芒在背,君誉德满脸冤枉,他指向旁边的妹妹,“没有,不是我,是”
却没曾想君链安先他一步。
“哎呀,哥,你刚刚明明就说了,怎么不承认呢,做人还是诚实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