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夫人点头,“这位公主,我是越看越顺眼,你不觉得么?”
“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
“你这人,就不能将事情往好处想呢?万一人家真的对我们亭儿,情深无法自拔呢?”
听到这话,镇远侯面上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
还情深无法自拔
而此时的沈府
沈若谨又被罚抄经书了。
她跪在祠堂前,借着摇曳的烛光,提笔唰唰的抄写着。
这时,祠堂暗处走出一个男子,若顾席清这时在此,定然认出,此人就是她近乎将整个南方翻遍了都没找到的沈若玉。
“她这次又用的什么理由?”
“用膳时多夹了一块鱼饼。”
沈若玉上前,“将你的外衣脱下来给我。”
有了这两天的相处,沈若谨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犹豫,她迅速将外衣脱下丢给他,自己则是找了个位置将身子藏起来。
沈若玉熟练的将她的外衣套在他外面,然后跪下身子,在灯烛下抄写经书。
“你字写得歪些,上次差点就被发现了。”
“知道。”
“话说你究竟惹上谁了,竟给你下这么阴狠的毒,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完全将你身体里的毒素拔除,这些日子你可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
半月前,她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到了沈若玉。
那时他消瘦得厉害,脸色也是白得像鬼,她甚至不用把脉,都知道他没几日可活了。
沈若玉写字的手一顿。
这是,沈若谨第一次提到这件事。
他面上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道,“不知道。”
“话说你也太能伪装了,我本以为你是个风一吹便倒的病秧子,没曾想,你竟会武,而且内力不低。”甚至与她不相上下。
“少说些话,万一被他们发现,你我都得遭殃。”
沈若谨一下子住了嘴。
如今有沈若玉替她罚抄,她正乐得清闲,若是因为她声音太大引得那些人注意,发现了沈若玉,那他往后来去不会如此自由。
夜越来越深,沈若谨也不由得生了困意。
就在她差点因打瞌睡,一头栽倒到地上时,沈若玉突然开口。
“你这几日可去见过君宁棠?”
沈若谨一下子惊醒过来,她眼睛泛着血丝,看起来还有些蒙圈,“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有去见过君宁棠?”
“去了,但没见到。”
君宁棠本就不是什么好接近的人,况且她军务繁忙,平日根本就见不到人影,除非去军营,可她又不是君宁棠手底下的将士,怎么可能被允许去那种机密地方。
“我不是让你多于她接触么?”
“那也要我能见到她吧,君宁棠虽然是公主,但她不常与皇室众人打交道,除了最开始见了太子一面,她之后有时间便只见了顾席清。”
“你是说,她常常跟顾席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