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那道封公主的圣旨便昭告了天下,整个京城无人不知,皇室多了位和硕公主,而这位公主,前几天还只是个相府的丫鬟。
——沈府
圣旨一下,宫中便派了宫人来到相府,将顾席清的物品整理带走。
此事顾席清原是不用来的,她本只需待在宫中等着那些宫人将东西给她送过去,但她还是亲自去了沈府。
她去时,陈镜亲自过来。
“和硕公主。”
“沈夫人不必多礼。”
如今身份不同,就算是丞相夫人,也对她十分客气。
“公主的物品,我已让下人打理好,公主随我这边取吧。”
“绿桃,你带几个人,一起跟着丞相夫人拿东西。”说着,顾席清便看向陈镜,“不知夫人的”
还没等她说完,陈镜便先一步开口。
“公主可说的是若谨和若玉?”
“我想见见他们。”
“公主,实在不巧,他二人昨夜染了风寒,大夫说要静养这会儿正睡着,不好见客。”
“一起染了风寒?”
“是的。”
这种拙劣的借口,谁会真的信。
看来,沈若谨和沈若玉还在恼怒她对他们隐瞒身份的事,就跟酒七一样,只不过,酒七那边事态更加严重些罢了。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多叨扰,夫人请带路吧。”
“这边跟我来。”
彼时的顾席清只以为沈家这两位是因为气恼不想见她,却不知,沈若谨和沈若玉是真的得了风寒,而且是因为在桥上吵架,你推我桑之间双双落于湖里,这才染了风寒。
但此事若被外人知晓,终归是不好听,陈镜便对外只说是风寒,并让府中知情人一律不准提落水一事。
这才弄了这么个乌龙。
而且,陈镜并未说谎,这两人正躺在各自的房间呼呼大睡。
等沈若谨一觉醒来,听府里下人说顾席清来找过她,但因为她睡着了加上风寒生生错过时,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但她还没弹坐起来,沈若玉先来了。
“你们都滚下去!”
因着昨日落水,加上这些年他身子本就不好,这会儿沈若玉的脸色格外难看,连唇色都是不自然的泛白。
但那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你嚷什么嚷?”
因着听了方才下人的传话,沈若谨也正是有气没处撒。
“若不是昨日你非要推我下湖,我会因为得风寒而错过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名字,他硬生生转了话,“和硕公主吗?她今日分明是特意来见我的。”
“见你?沈若玉,你真是好大的一张脸。”
“你没下人说,她是来找我们两个的么,真能给自己贴金。”
池荷院里的丫鬟意识到这两人又将是一场“大战”,纷纷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小隐是最后走的,她甚至还默默将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