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柳儿差点吓晕过去,她半瘫坐在地上,身旁是从她怀里掉出来的圣旨。
而那人发声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道圣旨。
“圣旨?那是圣旨?!”
主位上的皇帝眼神微闪,从这女人活着出现在太子生辰宴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朝旁边的太监耳语了几句。
只瞧那太监,迅速跑到羌柳儿身侧,欲将那圣旨收起来。
却在拿起来时,被羌柳儿先一步扯住,两人一下子争执起来。
“陛下,你这是”
她抬头直直看向那主位上的老者,眼里闪烁着什么。
君盛从主位上起来,他走向羌柳儿,先是勾起她的下巴,看起来像是在端详她的五官,然后收回手,脸上是“和蔼”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顾席清。”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酒七差点死机。
“姓顾?”
“嗯。”
“你母亲可是顾燕燕?”
还顾燕燕,怎么不说叫顾鸟鸟。
羌柳儿心中腹诽,但面上仍旧装作吃惊的样子,开口,“陛下怎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那便是了,那便是了”
君盛连连说了两句。
他像是重遇故人一般,脸上表情生动至极。
两人演得正起劲,完全没发现,宴席众人皆是用奇怪的目光来回看着两人,其中就包括沈若谨和沈若玉。
“你家丫鬟似乎身份不一般呐。”
“要你多言。”
沈若玉心中一窒,偏偏这时,沈若谨又说风凉话。
“我起码还知道她叫顾席清,你呢,你可是从头到尾被她骗得团团转,到现在才知道她是谁,沈若玉,我看你真是蠢得可怜。”
“闭嘴!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不知是谁说,年少时等了她数年,结果一个回信也没等到。”
沈若谨脸色一下子黑了,她半响才憋出一句,“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好!”
“呵呵。”
“你呵什么呵!”
若不是这里是皇宫,是太子的生辰宴,沈若谨定是要忍不住上前动手的。
这边正吵着,皇帝那边已经在商量着让羌柳儿入宫了。
“明日你便留在宫中,跟朕来选选公主封号,这些年苦了你了。”
“席清不苦。”
白熊的尸体和铁笼此刻已经被宫人们处理干净,太子生辰宴继续,因此一事,台下众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只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宴席散后
顾席清没有去找沈若谨,更没有去找沈若玉,反倒是走到君宁棠面前。
“宁棠,今日多谢你。”
君宁棠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站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么久不见,怎么不同我多说说话?”
“你可知,再晚半分,你便没命了。”
她说的是那白熊突然暴动,朝她挥的那一掌。
顾席清却是瞟了一眼她,似有些感叹般开口,“棠宁,你在边疆吃什么长大的,短短半年竟已经比我高了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