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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顺手虏过距离最近的她,凶狠地咬着牙开口。
“清虞!别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
傅淮舟瞪大瞳孔,跑过去站到最前面。
在科室的顾裴司听到不对劲,也走出来看情况。
“先把刀放下,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持刀的男人情绪激动,涨得整张脸通红:
“我还能怎么办,我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听我说,我可以帮你调查你想要的真相,只要你先别冲动,一切都有转机。”
顾裴司平稳住声音,极力保持冷静。
男人表情松动了几秒,趁这时机警察冲上去踢飞他手上的刀。
可谁知他用蛮力挣脱,刺向站在原地的沈清虞:“玩我是吧,那就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沈清虞的脚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动,她紧闭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傅淮舟一把拉过她,用手臂挡在身前,鲜红不断从伤口涌出,很快浸湿了外套。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淮舟紧紧拥住她,贪婪地呼吸着熟悉的清香。
“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一下吧。”
沈清虞神色有些复杂,在护士的指引下陪着他去包扎。
顾裴司作为医院的管理层人员一起回警局协助调查,房间里只剩她和傅淮舟。
太久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傅淮舟动容地说了很多话:
“清虞,伤害女儿的人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了,沈修明被活活气死,沈夕桐现在在精神病院,他们带给女儿的痛,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听到沈修明的死讯,沈清虞没有难过,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只是害死母亲和女儿的凶手。
“那天我去了之前经常去的公园,你还记得吗?嘟嘟当时特别喜欢坐旋转木马,一有空就缠着我们说要去,还有公园里的棉花糖她也爱吃,每次吃不完就偷偷塞到我们嘴里”
沈清虞不想再听,轻轻打断了他的回忆:
“傅淮舟,别再说了,嘟嘟走了,她生前养的小猫也永远离开了,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那些从前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也一样。”
傅淮舟执拗地摇着头:“不会的,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反正我不是傅家的亲生儿子,继承人的身份我不要了,我们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沈清虞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忘不了嘟嘟死前的样子,忘不了你三番五次偏袒沈夕桐,一次次将我的尊严践踏,更忘不了女儿祭日那天,我跪下求你让我进去看一眼,你不带一丝感情地训斥。”
“傅淮舟,你让我拿什么跟你重新开始。”
质问在房间回荡,傅淮舟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只能垂下头,默默承受内心的煎熬。
“医生说我的病不能受刺激,你要是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就尽早回国吧。”
沈清虞下达了最后通牒,将他的所有挽回堵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