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高兴的!”陈绵绵傲娇地哼了声,身子一扭往自己居住的客房行去:“不同你说了,我睡觉去!”
回到客房,关上房门,陈绵绵一手按在心口处,能感受到心脏强力跳动。
“咚咚!”
“咚咚!”
“咚咚!”
心跳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陈绵绵来到窗前,推开窗几朝外望去,远处是一轮明月,整个兴城沐浴在月光下,不见一丝白雪折射的微光。
风呼呼吹着,撩开她额前碎发,带来刺骨寒意。
陈绵绵并没有立即将窗子关上,就这么立于风口处,愣生生地望着窗外。
许久过后,她弯起唇角,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哄人的花样还挺多。”
另一边,楚聿修回到居所,就见一众侍从立于院中,唇角上下抽动,显然正憋着笑呢。
他神态自若地朝内行去,就听得“噗嗤”一声。
文竹连忙将嘴捂上,见自家爷没有看来,便知对方无责备之意,当下胆子大了起来:“爷,陈姑娘其实,不小了,您不能总让人姑娘家家主动。”
他们这些负责人工降雪的,离得远,听不见二人对话,却是能瞧见自家爷被陈姑娘强吻了两次。
要说他家爷虽不是霸道的性子,可凡事都运筹帷幄,像今夜这般被动慌乱,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多嘴!”楚聿修横了下属一眼,推开房门行了进去。
门轻轻关上,文竹不依不挠地扒在门上,用不大的音量朝内道:“爷,属下打听过了,这深闺里的姑娘家家,十一二岁芳心暗许的大有人在,这到了十三岁,就是能议亲的年纪了,只要心思订下,二人间有些亲昵举动算不得逾越”
没等他把话说完,房门忽然打开。
文竹一个趔趄,脑门被两根手指用力敲了下:“啰嗦!”
“爷!”文竹直起身,正好吃了个闭门羹,险些撞到鼻子。
“噗呲!”
一阵压低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文竹回身瞪了过去,没好气道:“你们笑什么笑,我说错什么了?”
他家爷又不是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左右陈姑娘迟早入他们王府,点便宜怎么了?再说了,陈姑娘也是乐意的。
“你的脑袋!”文松变戏法般掏出一个铜镜,递到文竹面前。
借着院内烛光,文竹瞧见镜子里一张男人的脸,额头上印着两个淡淡指印,鬓发上插着一支盛开的梅花。
“这”文竹一把扯下梅花,凶神恶煞道:“谁干的!”
众人不语,文松冲紧闭的房门抬了抬下巴。
霎时间,文竹变了张脸,乐颠颠地将梅花扎回脑袋上:“爷竟然送我梅花,我可得好生戴着。”
闻言,文松面瘫的表情有些许龟裂。
他憋了又憋,终是忍不住投以嫌弃的白眼:“爷那是顺手扎你头上的。”
“你这是羡慕!”文竹半点不怒,洋洋自得道:“便是顺手扎的,也没你的份!”
众人:“”
文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同伴一眼,薄唇微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