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个连张治业张老都拍手称赞的小姑娘究竟有什么本事。
“呈上来！”
闻声，有官差上前接下账薄，交到府尹大人手中。
府尹大人正欲打开，却听得少女出声制止道：“府尹大人且慢，此本账薄，要在几位夫人提供她们的购买时间后方能打开！”
府尹大人翻书的手一顿，配合地将半开的账本合上：“你们几个，何月何日在暗香买的脂粉？”
“三日前！”
“四日前！”
“两日前！”
“”
几位妇人无序道。
闻言，府尹大人望向堂中少女：“陈掌柜，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几位夫人是邻里？平日关系可好？”陈绵绵笑吟吟问道。
“不熟！”几位妇人异口同声道。
“我说陈绵绵，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们联合起来讹你是不是？”刘氏显然是闹事者中的灵魂人物，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她便开口骂道：“看你小小年纪的，心肠怎么就这么毒呀？要我看，你爹娘就是被你这个小毒妇克死的！”
“啪！”惊堂木再度响起，府尹大人厉声警示道：“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霎时间，刘氏老老实实将嘴闭上，一双眼睛却是恶狠狠地剜着陈绵绵，像是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
陈绵绵无视掉那一道道敌视的目光与压低的议论，不疾不徐道：“还请大人打开账簿，翻到第八十七页。”
八十七页？
府尹大人狐疑地翻开账本，依照少女所言翻到第八十七页，就见上面记着一个个条理清晰的账目。
十月二十七日，售胭脂水粉几盒，为何人所购，以及对应的肤质。
视线一行行向下扫，有一人买了五份胭脂水粉，只留下姓氏，性别为男，买的脂粉两份适用于干性肌肤，一份适用于油性肌肤，两份适用于中性肌肤。
“大人可瞧见不同处？”陈绵绵说着，扭头看向桌上：“您可以让人打开桌上的胭脂水粉，找几个买过暗香脂粉的夫人小姐前来辨别，她们会告诉您，这些脂粉适用于什么肤质。”
“便依你说言！”府尹大人点点头，冲左右示意。
很快，官差在围观断案的百姓中选出五人，通过五人的辨认，得到统一答案——两份适用于干性肌肤，一份适用于油性肌肤，两份适用性肤质使用的脂粉。
“陈掌柜，这便是你给的证据？”府尹大人合上手中账本，提醒道：“虽然这五份脂粉的用途与账薄上所书对应，但并不能代表这五份脂粉是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