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开一看,内里还是一个信封,上书——睿王亲启。
诚然,这是一封给睿王殿下的加急信件。
黄二老爷不敢耽误,转手将信件交到兄长黄维德手中。
黄维德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体,面上露出几许赞许:“这个陈掌柜,小小年纪,心思倒是缜密。”
一大早下请帖,带着他家夫人化妆,还送了胭脂水粉,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生方才他家夫人还在同他捉摸,那陈掌柜两番示好,究竟图的什么。
“可不是缜密,进个府都弄些个弯弯绕绕的。”黄二老爷咋舌,啧啧叹道:“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心思,日后不得了呀!”
“大哥,咱们要不让大嫂帮衬一二?”
有了人情往来,这小丫头的心才会向着他们不是。
“嗯?”黄维德横了二弟一眼,警示道:“莫要自作主张,一切以睿王殿下主意为准。”
“我知道了!”黄二老爷悻悻应声,心头颇为郁闷。
陈绵绵那小丫头瞧着就是个主意强的,他们要想施以人情,也就只能趁暗香生意没有坐稳这段时间,等暗香的脂粉生意也发展起来,再想与之深交,可就难了。
黄维德拍拍弟弟的肩膀,套了黄家特制的信封封好,招来贴身小厮,“马上派人送出去,越快越好!”
“是!”小厮应声退下。
很快,信件随信使加急离开尧城。
黄家没有吝啬银子,寄的八百里加急信件,可饶是如此,从襄城到鹰都,也花费了足足五天时间。
信件送到楚聿修手中时,恰好是第五日的傍晚。
他拆开黄家信件的信封,露出内里信封上娟秀的字迹——睿王亲启。
坐在一旁的唐南斗见状,好奇伸过头来:“棉丫头寄来的?”
“嗯!”楚聿修点头,动作轻柔地将信封拆开。
“得,棉丫头这是知晓你的老窝,给你写相思信呢!”唐南斗捻着八字胡,嘿嘿笑道:“看不出来,这丫头平日里嘴硬,真有喜欢的人了,也是腻乎乎的。”
闻言,文竹青雀等一众侍从、丫鬟具是竖起耳朵,眼中是难掩的八卦之色,便是面瘫的文松,眼珠子也是亮晶晶的。
“若是相思信倒好了。”楚聿修摊开信件,还没看信中内容便一针见血道:“小丫头惯是个警惕的,怎可能为了一封相思信特意跑黄府一趟。”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中却是抱着隐隐期待。
也许,小丫头会在信件末尾一诉衷肠。
然,当看到信中内容,他失望了。
信中只简单叙述了这几日尧城发生的事件,而后着重笔墨描写一个叫山禾的男人。
山禾他知道,太子身边的侍卫,如果黄家米铺黄老爷的死与他有关的话
“爷!”文竹探头探脑,好奇道:“陈姑娘信中究竟写的什么?”
有没有诉衷肠,寄相思?爷怎么不见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