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坐于原位不动，神色泰然地看着来人：“公子这是瞧上小女子了？先是书院搭话，再是推倒暗香的立柜，时间还没过上一天呢，又夜闯小女子府宅，偷窥小女子。”
“公子可知，你今夜的所作所为，犯了鹰都律法哪一条？”
闻言，程长安哈哈大笑起来：“律法？”
笑罢，不待少女反应过来，他一把扯去对方脚上袜子，视线放浪地凝视着那白嫩小巧的脚丫，故作意外道：“我还以为，商贾的脚也是铜臭的，不曾想，你这臭丫头脚还挺漂亮。”
见他以看了自己的脚做威胁，陈绵绵不怒反笑。
她晃了晃脚丫子，千娇百媚地望了男子一眼：“好看？”
程长安有些意外，不等他作答，就听得少女轻飘飘道：“你知不知道，扒我的鞋，会被我家猫挠脸的。”
“喵！”意识到自家主人被欺负，大黑跳起，于半空中亮出爪子，狠狠朝男子脸上抓去。
程长安慌乱偏身躲开，衣摆被一双利爪勾住。
大黑挂在男子身上，张嘴胡乱咬着。
“滚开，滚开！”程长安一面跳一面拿手去拨，手掌被一口咬住。
“嘶！”
程长安倒吸一口凉气，面上笑意尽失，脸色铁青。
他手高高举起，不等把大黑猫摔在地上，少女轻飘飘的声音再度响起：“大黑，回来。”
得了指令，大黑瞬间松口，三两下跳回自家主人身上。
陈绵绵抱猫站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到男子跟前，仰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他铁青的面色：“敢打我家猫，我会杀了你哦！”
程长安捂着受伤流血的手掌，不屑道：“你敢”
话音未落，颈间多了一柄匕首。
陈绵绵微微眯起眼睛，笑容中添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邪气，偏偏又端的天真无邪：“我为什么不敢？凭你大半夜出现在我的府宅中，我就有一万个正当理由可以杀你。”
“比如，你因为些许口角，私闯民宅，须臾杀人报复。”
“比如，你垂涎小女子的美色，深夜闯入意图不轨。”
“比如，家仆见你深夜闯入，把你当成蟊贼，误伤致死。”
程长安被少女盯得心里发毛，面上却是不屑依旧：“就凭你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就够了。”陈绵绵踮起脚尖，对着男子耳朵吐气如兰：“我可是刚立大功，人人敬佩的儒商，你呢，纨绔子弟，换了无数个书院，你说，他们会信谁？”
“别说对着你一具尸体了，就是你活着，也辨不过我。”
声落，她松开大黑，一把揪住男子衣襟，强行将对方拉至与自己一般高度。
二人几乎脸对着脸，程长安脸色有些不自然，左耳更是红彤彤的，几欲滴血。
“呵！”陈绵绵唇角咧开一抹弧度，屈膝，抬腿，狠狠顶在男子胯间。
“唔”程长安吃痛，瞪大眼睛，眸中有狂怒，亦有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动手打他！
“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将他警告的言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