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美酒好菜一一呈上。
陈绵绵执箸,一样样品着逍遥仙的招牌,半点不见在锦绣陈家时的小心翼翼。
陈尚言一杯杯饮着美酒,目光不时投向那张日渐出挑的面庞。
像,真像,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张面孔?
不仅容貌像,气度也如出一辙。
“陈老爷!”陈绵绵咽下口中鱼肉,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道:“您要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
陈尚言却似没听见少女的说辞,目光没有转开半分:“陈姑娘,你家公子雇你,一个月给你多少银子?”
“五两。”陈绵绵随口答道。
“姑娘这般聪慧玲珑,一个月才得区区五两,委实屈才。”陈尚言言罢,双手抚掌,下人呈上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托盘。
他抬手拉开红绸,指着上面的银子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权当是我送姑娘的一份礼物。”
陈绵绵目光掠过一锭锭银子,莞尔娇笑道:“陈老爷大气!”
见状,陈尚言捋着胡子哈哈笑了起来:“陈姑娘这是,同意了。”
“不急,我也准备了礼物。”陈绵绵自怀中掏出木匣,慢慢推到中年男子面前:“这是小女子个人献给陈夫人的一份小小心意。”
“哦?”陈尚言扬眉,打开匣子,就看到红绸包裹着一块物件,他将红绸打开,待瞧见内里物件,笑意瞬息凝滞。
那是一块香皂,一块爱心形的香皂,这样形状的香皂,市面上并不能买到,唯一有的一块,在齐夫子的女儿齐芸手中,香味独一无二。
他也是因此发现齐芸与陈述存有私情。
如今,眼前人送了他一块这个形状的香皂
“砰”地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陈尚言一惊,不待呵斥,便听得下人着急道:“老爷,不好了,驴三他们叫人给打了,骨头都打断了好几根,叫人五花大绑扔在花园里。”
闻言,陈尚言下意识看向对面少女。
陈绵绵迎上中年男子的目光,意味深长道:“陈老爷,小女子送您的礼物,您喜欢吗?”
“人是你打的?”陈尚言脸色沉了下来,霎时间,屋内一众打手将那胖乎乎的少女包围。
陈绵绵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抿一口,随后放下酒杯:“陈老爷说的什么话呢,小女子是问您喜欢那块香皂吗。”
“我家公子是正经生意人,不走歪门邪道,再说了,我家公子与陈老爷您,无冤无仇呀!”
陈尚言额际青筋暴起,眸中几欲喷火。
“陈老爷,消消火!”陈绵绵给中年男子斟了一杯酒,面上笑意愈浓:“您放心,我爹娘闹事一事,我相信不是您干的。”
“你自然相信我,因为这件事就是你自己一手谋划的!”陈尚言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陈绵绵,你家公子想要踩着我锦绣陈家做生意,还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老爷,您这可就冤枉人了。”眼看打手将自己围得更紧,陈绵绵依旧不惧,慢条斯理道:“我虽为我家公子办事,可这人啊,总是有野心的,我也想走到台前不是?”
“叫陈大山夫妻这么一闹,啧,暗香的掌柜只能是吴大诚了,我日后呀,想出头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