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来到公安局。
沈警官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他递给我一份事故报告。
“疲劳驾驶加上雨天路滑，车辆失控。法医鉴定没有酒精，也没有药物。刹车系统也完好无损。”沈警官疲惫地捏了捏眉头。
我看着报告，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死者手机在事故中严重损毁，但根据通话记录，死者在事故发生前五分钟，曾接到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通话时长三十秒。”
“这个号码查了吗？”我问。
“查了，是无记名电话卡，已经注销了。”
凶手是在电话里动的手脚？
用声音杀人？这不可能。
我走出公安局，感觉天都是灰色的。
三条人命了。
许师傅，李阿姨，老刘。
我脑海里一遍遍复盘所有的细节，试图找到那个被我忽略的点。
程皓、程晶、周玟律师、毛茸茸之家救助站
等等。
周玟律师给我的那张名片！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忘了？
我立刻打车，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毛茸茸之家”。
它坐落在一个很偏僻的城郊，是一个由旧仓库改造的院子。
我走进去，几十只猫猫狗狗立刻围了上来，冲我摇着尾巴。
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女孩走了过来，她脸上有些雀斑，笑容很温和。
“先生，您好，是来领养的吗？”
“不是，我来找人。”
我把周玟律师的名片递给她。
“我找你们的负责人，我受周玟律师的委托。”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把我带进一间小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女人，正在给一只小猫喂奶。
她转过头，我愣住了。
是周玟。
她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你还是来了。”
“你到底是谁？”我声音沙哑。
“我叫周玟，天正律所合伙人也是这家救助站的创始人。”
“你和程晶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周玟放下奶瓶，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背。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死死盯着她，“你为了给程皓报仇？”
周玟笑了：“报仇？我为什么要给他报仇？我巴不得程皓早点死。”
“程晶是个很苦的女人，她弟弟就是个人渣，她一辈子都在为她弟弟犯下的错赎罪。”
“那你”
“我是在完成程晶的遗愿。”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
“这是程晶的日记，你看完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厚厚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