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在他以为我要妥协时，我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懵了，捂着脸，眼里却突然迸发出惊喜：“芊芊，你想起我了？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是，我都想起来了。”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想起你怎么和沈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的心脏，想起你看我时那一闪而过的嫌恶，想起你说的那些虚伪的情话。”
他怔在原地，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磕头：“芊芊，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沈家已经完了，爸妈欠了一屁股债，爸爸受不了压力自杀了，沈向菀也在牢里病死了现在只有妈妈一个人了，她天天念叨着你，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至于他，江长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警察很快赶到，将仍在哭喊挣扎的江长安带走。
他被押上警车时，还在疯狂地朝我这边喊着什么，可我已经转身回了屋，那些声音像垃圾一样被隔绝在门外。
林辰轻轻关上门，走到我身边，伸手想碰我的肩膀，又怕惊扰了我似的收了回去。
“还好吗？”
他低声问，眼里满是担忧。
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走到窗边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我没事。”
过了大概一周，林辰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告诉我：“江长安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或者想聊聊？”
我放下水杯，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里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历经劫难后的释然。
“阿辰，我真的没事。”
“他的死，和我没关系，就像沈家人的结局，也和我没关系一样。”
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
“那些人，那些事，早就被我丢在过去了。”
“我不是以前那个会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哭，会因为他们的冷漠就绝望的小姑娘了。”
林辰看着我，眼里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温柔。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了。”
“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我看着林辰温柔的眼眸，用力点了点头。
过去的黑暗彻底落幕，未来的光明里，有我，有他，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