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做笔录的老奶奶好像瞬间被点燃了雷达,猛地站起来,不顾警员的阻拦冲出了审问室。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包庇小偷?信不信我去举报你们!”
“还是吃公饷的呢!你们是不是看她年轻漂亮就包庇她?还是她给你们塞钱了?”
老奶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随后落在陆凛然身上。
“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们认识啊?刚刚我就看到你们打招呼!”
“老天爷!还让不让我们普通老百姓活了呀!没天理了啊!”
老奶奶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哀嚎,又是那老一套。
“你胡说什么!”
警员脸色都绿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镯子,真是你的吗?”
警员的拳头都不由的捏紧了。
碰到这种又坏又能撒泼的老人家真是太头疼了!
打不得骂不得,凶一点都不行。
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老奶奶还想继续嘴硬:“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们的?”
“这位同志已经找到了证人,老太太,您要是有证人,您也可以找来。”
警员懒得和她多废话。
陈振天不是为了帮苏念念才撒谎,他的的确确见过苏念念经常戴着镯子。
军人出身,对什么都敏锐,看过一次都能记得清清楚楚,镯子上的细节,陈振天都说的不错。
而苏念念并没有在电话里和陈振天说过这些,他们就在旁边,都是证人。
老奶奶闻言,脸色微变。
“她怎么会有证人?她上哪里找的证人?”
车上的人不是都走光了吗?
怎么还会有证人?
“镯子是我的,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当然有证人,一个不够还有更多,老太太,您呢?”
苏念念冷笑着问她。
都这个时候,老奶奶还是嘴硬:“不就是人证吗?我也能找出来几个!”
“我,我去给我儿子打电话!他能证明!”
老奶奶底气十足,她的儿子,自然是和她站在一边的。
“可以,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想必你儿子也能说的上镯子的细节,对吧?”
苏念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旁的警员也附和着:“可以打电话,但我们要在场,免得你作弊,这位同志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场的。”
只是他们那时候不知道苏念念找的人这么有分量。
老奶奶一听打电话还要被监视着,还要能说出镯子的细节,顿时萎靡了不少。
“这,这又是何必呢?就是一个镯子而已”
老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念念嗳气,到了她还是得自证,也得亏她能自证。
没办法,这年代还没有天眼,监控,查证实在困难。
老奶奶气焰越弱,警员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并带走,送苏念念出门。
坐着派出所的小汽车,颠簸了一路,总算是来到了军区大院。
组织上对陆凛然还是很看重的,给陆凛然安排了一间明亮宽敞的房子,南北通透。
苏念念很满意。
“以后等我们的孩子大一些了,可以把那儿,做个隔帘,给孩子当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