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他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被扯住的手腕,害羞地抽回。“怎,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沈青溪用气音小声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你把我的衣服换上,然后坐在我的位置上,景王无论说什么你都别搭理,他要是冲进来你就去上茅厕。”
“啊?”言卿面红耳赤,但还是乖乖的听她的话,“这,这不好吧?”
沈青溪边换边解释:“上次的证据我已经找到线索了,跟醉莺楼有关,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插完案就回来!”
“好,好的。”言卿糊里糊涂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忍不住扯了扯了发紧的领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沈大人是个娇小女子,连官服也是最小号,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的脸更红了。
成功骗过萧景焕后,沈青溪从后门偷溜出去,换上准备好的男子便服,直奔醉莺楼。
一整个白天,她都在周围走访,还在附近的赌坊玩乐了片刻。
等到晚间,醉莺楼挂起了彩灯和红绸,她便和几个赌徒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
“大爷~”
醉莺楼里头灯火通明,丝竹声与女子的娇笑声交织在一起,浓郁的香气熏的人险些要打喷嚏。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醉莺楼吧?”一位穿着绛紫色纱裙的中年妇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眼角的细纹被厚厚的脂粉盖住,却遮不住眼中的精明。
旁边的赌徒笑道:“可别轻看了这位小公子,他是外地来的行商!”
老鸨的眼睛亮了亮——那不就是待宰的肥羊吗?
沈青溪开口时,嗓音已经变得粗哑:“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
老鸨喜不自胜,连忙将他们送上了二楼的包房。
几位美人在面前排排站开,娇笑着迎上来。
沈青溪一边与他们行乐,一边套着信息:“我看这醉莺楼的姑娘也没有那么特别嘛!”
“奴家虽然只是用脂俗粉,可是您若酒水费用花了百两黄金,便可入地阁一叙!”花娘趴在她的肩头,吐气如兰。
沈青溪看了看,这也就是普通的酒,能卖百两黄金?
她好像明白为何幕后之人会选择烧账本了。
这醉莺楼账目有问题啊!
户部,萧景焕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原地踱步:“沈青溪,都这个时辰了,你还不回家?”
“砚儿在家中必定想你,你不用回去教他认字吗?”
“你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
徐卫递上一杯水:“王爷,您的嗓子都要喊哑了,喝点水吧。”
眼看着外头的人要进来,言卿连忙从后门出去,伪造出上茅厕的假象。
可一打开门却正好和萧景焕对上。
男人得意的表情在看见了他的面容之后僵住:“怎么是你?你怎么穿着沈青溪的衣服?她人呢?”
“回禀王爷,沈大人去醉莺阁查案了。”言卿不会说谎,老老实实的说道。
“醉莺楼是什么地方?”萧景焕狐疑,“你莫不是在唬我?”
徐卫小声提醒:“那是城中最大的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