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沈青溪都要被气笑了。
这哪是什么提携沈明瑞,分明就是想让她得了官职之后,再把她嫁出去,让沈明瑞这个纨绔直接继承,准确的说,是抢走她的职位!
她懒得再跟沈修文废话,径自回府。
天不亮就起来上朝,她现在困的要命。
回到房间的时候,沈砚还在被窝里没睡醒,看着儿子流口水的睡颜,沈青溪的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沈青溪忙将他抱起,轻轻拍着,脸色骤变:“砚儿的病情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怎会突然发作?”
青竹立刻看向其他丫鬟。
荷花与菊花惶恐的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们不知啊!”
沈青溪质问道:“在我离开的时候,砚儿的身边可有人伺候?他可有其他异常反应?”
青竹回忆道:“您走之后,小少爷曾哭闹过一次,说是难受,那时奴婢以为他是思念您,所以便将他哄睡下了,之后,之后”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之后小少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梦中不安,呼吸急促,恐怕便是要发作之征兆,奴婢该死,没能察觉!”
“你先起来吧,去把昨晚的药渣找出来。”沈青溪叹了口气,找出之前的雪参丸给沈砚服下。
沈砚咳得满脸通红,小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娘亲,我,我这是怎么了?是病加重了吗?”
他天真带着睡意的眼里尽是害怕,沈青溪心中一痛:“砚儿不怕,娘亲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沈砚依赖地蹭着她。
沈青溪紧紧的抿着唇,这几天砚儿的情况一直很平稳,突然出事,十有八九是药出了问题。
青竹很快找来了药渣。
迎着菊花荷花错愕的眼神,她细声道:“留存药渣是主子吩咐的,奴婢不敢怠慢。”
“难怪你身上总是一股药味。”菊花快言快语地说完,就被荷花扯了扯衣服。
这两个丫鬟,一个莽撞,一个暗藏心思,指望她们仔细做事,难。
沈青溪没理她们,检查完药渣,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雪莲被换成了普通水莲,谁干的?”
雪莲虽然极为难得,但只是一味辅药,分量小,又温良无味,所以若是不查药渣,根本看不出来。
菊花的眼睛倏然瞪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青溪察觉出异样:“是你?”
“不,不是我!”菊花慌忙道。
“若不是你,你为何做贼心虚?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沈青溪的眼神,让菊花觉得自己好像正在一匹狼盯着,随时都可能被拆成八块吞吃入腹,支吾道:“这雪莲是夫人娘家送来的陪嫁,可在送来的路上,却撞上了二小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二小姐说景王正问她要雪莲,便取了些雪莲去,从那之后,雪莲就一直放在库房,若有差错,只可能是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