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当即在沈明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后，沈明秀双目放光。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似乎已经能想象到沈青溪到时候得多无助了。
见她这么高兴，沈明月又是一声叹气。
“还是算了吧，姐姐好像有点不好惹，到时候要是让姐姐知道是你做的，肯定会欺负你。”
沈明秀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她事情办好了，到时候哄得李氏高兴，说不定还会帮她寻觅一个好亲事。
再者说谁不知道家里人不在意沈青溪那个乡巴佬。
沈明月眼中鄙夷一闪而过。
有沈明秀这个蠢货给自己当垫背的，她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后，沈明秀带着自家婢女回去忙活去了。
没两日，沈青溪被李氏叫去佛堂。
瞧见李氏跪着，沈青溪站在她身后默默等着她礼佛完。
“青溪，你也跪下。”李氏闭着眼睛命令。
闻言，沈青溪红唇抿紧。
她盯着李氏背影，站得笔直，完全没有一点要跪的意思。
等了许久不见沈青溪有所行动，李氏转过来，面露不悦。
“为娘和你说话，你也不听是吗？”
沈青溪随意瞥了眼前面镶着金身的佛像，又低头平静看向李氏。
对上她那双对自己全是不满的眼睛，沈青溪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她无视李氏的命令去一旁坐下，继续与她对视。
“我不信这些，就不用跪了。”
“大胆！”李氏突然发出一声呵斥。
见沈青溪不为所动，李氏眼中立即堆满了失望。
她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很平和。
“青溪，自从你回来你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昨晚上我梦到佛祖给我托梦，是你在乡下沾染的污垢太多，你需要抄写佛经三日，以此来洗清你的满身污垢。”
“呵！”
沈青溪发出一声轻笑。
她摇了摇头，又看向佛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随后被一抹轻蔑取代。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是个无神论者，而且我不放火杀人，不为非作歹，甚至还做了不少好事，拯救了无辜少女，哪里来的污垢？”
说罢，沈青溪又看向李氏。
比起刚才的淡漠，此刻她眼神变得凌厉不少。
李氏被她凶狠的眼神震慑住，下意识往后缩。
“你、你想干嘛？”
这是在害怕自己？
沈青溪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她起身走到李氏面前，歪着头，好奇打量着李氏。
片刻后，沈青溪又是一声叹息。
“娘，你与我虽是母女，可终究没什么感情，为何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听着她说这话，李氏只觉得心酸。
渐渐地，她眼眶开始红了。
李氏没好奇说：“我这是为了谁？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也是日日盼着，可结果呢？你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你为何不能乖一点？”
“那很抱歉了。”沈青溪无奈耸肩，“在乡下我要是乖，我就会卖给瘸子或者老鳏夫，甚至还可能被卖去青楼妓院，所以我只能强势点，让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
李氏错愕望着沈青溪，不敢相信她口中的这些是真实存在的。
“你”
李氏怎么也开不了口。
同时眼眶开始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