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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揉着眼皮迷迷糊糊来开门:“什么情况,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弟弟急了,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姐,那个前姐夫居然还有脸跑上门。”
“呸,就是那个霍家骏!”
“刚好撞上了连淮哥在院子里锻炼,只怕这会儿两人要打起来。”
“幸好咱爸咱妈一早出门买菜,也不知道能瞒得了多久。”
一听,沈蓉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霍家骏怎么还有脸来,我和他都说清了,再说这事都过去半年了。”
“他不是应该早就和许文曼过好日子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等姐弟俩赶到门口,很明显霍家骏和卫连淮两人已经剑拔弩张了。
霍家骏连礼物也管不着了,随手丢在一边。
“你是谁?难道你是阿蓉的弟弟。”
卫连淮挑衅地勾了勾唇:“不,你认错人了。倒是你,你就是阿蓉那个有眼无珠的前夫。”
这下令霍家骏怒火蹭蹭地往上窜,一种自己的心爱物被别人觊觎的愤怒。
“你究竟是谁?我和阿蓉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说着他猛攥起拳头,挥打了过来。
卫连淮本来能躲过这一拳,却在听到沈蓉的惊叫,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霍家骏,你给我住手!”
“卫老师,你怎么样了?”
眼见卫连淮受了一拳踉跄着往后退,沈蓉心急地扶住他。
卫连淮顺势贴着沈蓉,卖惨:“心口好疼,这人怎么这么粗鲁,难怪沈老师你要和他离婚。”
“这种家暴男,得趁早远离。”
霍家骏见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只感脑袋里快炸了,嫉妒混着愤怒不停地翻搅。
“你闭嘴,阿蓉别听他胡说,是他恶意挑衅我。”
“阿蓉,他究竟是谁?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把陌生男人领回家。”
沈蓉扶稳卫连淮,冷冷呛声:“霍家骏,这和你无关。”
“早在一年前我们就没关系了,我还傻傻帮你照顾家里大半年,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弟弟虽然没完全清楚他们离婚的内情,也看出来姐姐受了很多苦楚。
立马挺身而出,一股脑儿丢他的礼物:“你给我滚,你这个负心汉,我姐嫁给你这三年连趟家门都没回,你这算什么女婿。”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姐姐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
“连淮哥就是我认准的现任姐夫。”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砸了一地,霍家骏无暇顾及酸楚的目光死死落在沈蓉身上。
“阿蓉,你真的不肯原谅我?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阿蓉,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霍家骏从未用这种卑微的语气恳求过她,可她现在已经无动于衷。
沈蓉头也不抬地回:“不必了,我们早就恩断义绝。”
“弟送客!”
弟弟二话不说强硬的上前驱赶:“赶紧走吧,真晦气。”
“我爸妈马上回来了,若是让他们知道你对我姐所做的,我告诉你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最终霍家骏还是退了一步:“阿蓉,我不走,我会一直在等,等你愿意好好和我聊。”
“那我明天再上门拜访。”
看着对方不死心离开的身影,沈蓉陷入了为难,这一切卫连淮亦看在眼底。
所以,当晚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沈老师,如果你想摆脱这种癞皮狗。”
“我倒有一个法子和我领证。”
“反正你爸妈和你弟都挺满意我,再加上咱们共事半年来,你应该深知我的为人。”
“等结婚后我们再回山区支教,夫妻同心共进退。”
沈蓉被他提议搅得心里很乱,确实是一个解决眼前危机的法子。
“卫老师,你不觉得我这样的条件配不上你。”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磋磨了三年婚姻。”
卫连淮目光灼灼看着她:“不,你值得遇到更好的,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
这一夜沈蓉想了很久,最终接受了卫连淮的提议。
等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刚好撞上了吃了闭门羹晃荡在街上的霍家骏。
他一见两人孤男寡女的出来,还挨得这么近,怒火直冲头顶,强忍着没冲过去动手。
“阿蓉,你过来!”
转而沈蓉直接挽上了卫连淮的手腕:“笑话,他是我的丈夫,我还能去哪。”
下一秒,她亮出了红本本。
霍家骏对上那抹刺目的红,最终身心巨创跌在了地上。
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由于领了证,卫连淮更是名正言顺待在沈家,俩人过了一个安稳的年。
年后,他们又回到了山区,置身于教育。
后来沈蓉联系上前同事,无意当中得知霍家骏早就和许文曼离婚,并翻脸。
事后更是被她摆了一道,指出他行为不端婚内出轨。
这件事受到了恶劣的影响,霍家骏被贬职派去了边疆。
再听到这些过往,只觉得是上辈子的事。
沈蓉抬眸看见和孩子混成一群的卫连淮,脸上溢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