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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仔细观察,照片背景中不远处有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恰好正面入镜。
那是21岁的我。
也是那之后我才得知,周宇凛原来是比我高一级的学长。
我没有去深究这张照片到底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只是在归还钱包的那一刻,素来冷静自持的周医生眼中竟意外流露出些许躲闪的神色。
两天后,周宇琛离开了南疆。
“你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他乖乖听话?”
周宇凛狡黠一笑。
“不过是稍微跟他妈透露了点这小子最近的所作所为,毕竟周氏集团不止他一个继承人。”
我了然。
周宇琛作为周氏集团当前的接班人,他母亲绝不会容许儿子在正式从周父手中接过管理权之前,发生任何意外。
周宇琛虽然离开了南疆,但并没有放弃对我的纠缠。
他打不通我的手机,于是每周都让助理来给我送一次亲笔书信。
厚厚一沓,我从来没有打开过。
那些随信一起带来的好吃的好玩的,我也都直接让队员分了。
时间一长,他们竟然比我还期待周宇琛送信。
两年一晃眼过去。
我在南疆的任职期已满,要回到原籍。
临行前,队友们前来送行。
里面不乏从一开始就对我不满的面孔。
在南疆两年,每一次出任务,我都冲在最前面,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认可。
周宇凛送我到火车站,路上沉默不语。
分别之际,他动了动嘴唇,最终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到达应城后,我先回了趟家。
妈妈看到我又惊又喜,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
“不是说明天才到吗?”
我一头扎进她怀里撒娇。
“太想你了呗。”
我没告诉她,我更改出发时间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开周宇琛。
果然,第二天社交平台上有关网友在车站偶遇应城第一少的消息铺天盖地。
照片里,周宇琛身边的巨型玫瑰花束十分抢眼。
“这花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路易十四玫瑰,单朵售价1888元,加起来价值一百多万了,要我是他女朋友,不得感动死了。”
“我记得第一少办过婚礼啊,怎么又冒出了个女朋友?”
“三姐呗,破坏别人的婚姻,听说还是消防队的。”
舆论风向迅速转移,所有关于“小三”的信息矛头纷纷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