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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
傅尧蹙眉，喉结滚动，“水”
云岁晚连忙倒了杯茶，喂到他嘴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受伤？”
她和傅尧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早就视他为自己男人了。
傅尧眸中疲倦还不忘宽慰她，“小伤，叫医护人员过来吧。”
手术持续了许久。
期间，傅尧就痛苦的靠在沙发上，他的绿色戎装被医生用剪刀剪开，然后不断的酒精消毒，血棉一团又一团。
傅尧时不时痛苦闷哼，每一声，都叫到了云岁晚心里，她也跟着疼。
她站在门口，叫来副官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副官深知云小姐在司令心里的分量，不敢妄言。
云岁晚急了，“一切有我担着。”
他勉为其难的开口，“云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司令是年轻一辈最有前程的，京里属意他做女婿的高层，多不胜数。”
“他的老师有位独生女，自小就对咱们司令情有独钟，紧追不舍的要做傅夫人。直到前些日子，司令他擅自离京，把您接了回来。整个京城天翻地覆啊。”
竟还有这样的事？
云岁晚回眸，深深看了沙发上男人一眼，他从未透露过半个字。
原来自己的岁月静好，都是他在撑着。难怪，难怪他那么着急的要办婚事······
若不是抓紧办，怕是会日久生变。
“那他的伤是怎么回事？”云岁晚红了眼，“既然是老师，又是他女儿深爱的男人，为什么要把他弄成这样？”
副官哽咽，“三刀，六眼。”
“当初司令命悬一线，是他老师救了他，传他武艺，培养他去部队。所以今天，为了拒绝婚事，还了恩情——”
“他生生砍了自己三刀，捅了六个血口子。”
副官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呜呼的听不清了，云岁晚也眼眸湿
润。
她何德何能，值得傅尧为了她，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最后一声嘶嚎后，屋内终于安静了。
云岁晚进去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全是殷红的污秽。
血棉，纱布，带血的刀，剪下来被血清透的衣物······
她捂着嘴，大气不敢出。只是看着就这么刺目惊心，他得多痛？
一盆盆的血水，鲜红。
所有都收拾干净后，她终于得以靠近。轻轻贴在傅尧耳边道，“阿尧~”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唤他。
一秒，两秒，没有回应。
就在她伤心，以为傅尧痛到昏睡时，男人的指尖突然动了。一双手轻轻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云岁晚又惊又喜，“你还好么？”
“对不起”她哽咽，“阿尧，要不，我还是回······”
“不许说！”他使出全力。
剧烈咳嗽后，深雾的眸底竟带了些怒气和珍视，“想我死，你就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