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风和傲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因为一次意外,傲阳对清风动了情,两个人相爱了,没想到他却来插一脚,他们的结局会因为对方的插入而改变吗请看下文。
第一章
雨巷里的少年
初夏的雨总带着股莽撞的热意,砸在青石板路上时溅起细碎的水花,混着巷口老槐树的清香,漫进整条旧街。
清风抱着怀里的画夹,白衬衫被雨打湿了大半,贴在单薄的背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肩线。他跑得急,额前的碎发滴着水,顺着光洁的额头滑到眼角,却没顾上擦——再晚几分钟,傲阳那家伙该又站在巷口叉着腰骂他书呆子了。
清风！
果然,巷口传来熟悉的喊声,带着点不耐烦,却又比谁都急。
清风抬眼,就见傲阳靠在老槐树下,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露出里面黑色的T恤,领口松垮地挂着条银色项链。
他生得张扬,眉骨高,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攻击性,此刻却皱着眉,手里捏着把黑色的伞,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跑什么不知道等雨小点儿傲阳几步迎上来,把伞往清风头顶一罩,另一只手扯过他怀里的画夹抱在自己怀里,又去画室了跟你说过别总待那么晚,这天说变就变。
清风低着头笑,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忘了看时间,而且老师夸我上周的素描进步了,多留了会儿。他声音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像雨落在瓷碗里的声儿。
傲阳哼了声,却没再骂他,只是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肩膀露在雨里。先去我家,我妈炖了排骨汤。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清风被淋湿的衬衫领口,喉结莫名滚了滚,赶紧移开目光,我家有干净衣服,先换上,别感冒了。
清风没察觉他的异样,乖乖点头：好。
两人并肩往巷深处走,伞下的空间窄,胳膊时不时碰到一起。清风觉得热,想往旁边挪挪,却被傲阳伸手揽住了腰——很自然的动作,像过去十几年无数次那样,他总爱这么勾着他,说别掉沟里。可今天不一样,清风觉得腰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有团小火苗顺着皮肤往心里钻,他僵了僵,没敢动。
傲阳其实也慌。刚才清风跑过来的时候,雨丝贴在他脸上,白衬衫湿得半透,能看见里面细瘦的锁骨,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被雨水洗得更亮,像盛了星光。
那一刻,傲阳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咚咚地跳,跳得他手都麻了。他赶紧别开眼,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瞟,直到清风站定在他面前,仰着头问怎么了,他才猛地回神,差点把手里的伞掉在地上。
没、没事。他含糊地应着,拽着清风往家里走,快走吧,汤要凉了。
他们两家是对门,从穿开裆裤起就黏在一起。清风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稳居年级第一,画画好,性格温顺,连街坊邻居都爱揉他的头发。
傲阳则相反,成绩不上不下,打架却很厉害,小学时有人抢清风的橡皮,他追着人跑了三条街,把人堵在墙角揍得鼻青脸肿,从此没人敢再欺负清风。
他总说清风软乎乎的,不护着要被人欺负,却忘了自己才是最常欺负清风的人——抢他的零食,借他的作业抄,下雨天故意把水溅到他鞋上,再在他气鼓鼓的眼神里笑着把自己的鞋换给他。
清风也惯着他。知道他数学差,每天放学留半小时给他讲题；知道他爱吃巷口的糖糕,省下饭钱给他买；知道他嘴硬,每次吵架都是先低头的那个。在清风心里,傲阳是最好的朋友,是像哥哥一样的存在,是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人。
就像现在,傲阳把干净的T恤扔给他,别扭地说赶紧换,别磨蹭,自己却背过身去。清风拿着衣服笑,指尖碰到布料上暖暖的温度,心里软乎乎的。
傲阳,他换好衣服,轻声喊他,你肩膀都湿了,也换一件吧。
傲阳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宽大的T恤套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清瘦,领口滑到一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傲阳的心跳又开始乱,他赶紧低下头,拿起床上的衣服往卫生间走：知道了。
关上门的瞬间,傲阳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他想起刚才清风站在雨里的样子,想起他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想起他腰上细腻的触感,喉咙突然有点干。他抬手抹了把脸,骂自己没出息：想什么呢,那是清风啊。
可心脏不听劝,依旧跳得又快又重,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天的排骨汤炖得很烂,傲阳妈一个劲给清风夹菜,说多吃点,看你瘦的。傲阳坐在旁边,没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给清风舀汤,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放在他碗里。清风察觉到他的安静,抬头看他：你怎么不吃
吃。傲阳赶紧拿起筷子,扒了一大口饭,却没尝出味道。
晚上睡觉,两人挤在傲阳的小床上。以前也常这样,夏天热的时候贴在一起嫌烦,冬天冷的时候又恨不得抱成一团。可今天,傲阳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清风就躺在他身边,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傲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他,又忍不住想靠近。
傲阳,清风突然轻声说,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
傲阳的心猛地一沉,故作镇定地问：有吗没有吧。
有,清风转过身,脸对着他,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你都没骂我。
傲阳被他看得心慌,赶紧闭上眼睛：困了,睡觉。
清风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轻轻转了回去。
等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稳,傲阳才悄悄睁开眼。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清风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唇。傲阳盯着他的唇看了很久,喉结滚了又滚,最后猛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好像,真的对清风有不一样的心思了。这个发现让他既恐慌又有点隐秘的欢喜,像揣了颗滚烫的糖,甜得发慌。
第二章
意外的星探
那场雨过后,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傲阳还是每天等清风放学,还是抢他的零食,还是勾着他的腰往家走,但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总是不自觉地追着清风跑,在他笑的时候看得失神,在他被别的男生搭话时忍不住皱眉。
他开始更频繁地跟清风有肢体接触。递书的时候故意碰他的手指,走路的时候胳膊肘蹭着他的胳膊,坐在一起的时候膝盖抵着膝盖。
清风起初没在意,只当他还是老样子,直到有一次傲阳帮他捡掉在地上的橡皮,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他突然觉得指尖发麻,像过了电似的,才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对劲。
傲阳,有天放学,清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是不是老跟我贴这么近
傲阳正在帮他拿画夹,闻言手一顿,强装镇定地说：热啊,贴一起凉快。
现在是秋天,清风看着他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没戳破,只是心里那点异样又深了些。
他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想多了。傲阳是他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有别的意思
直到那天,一封印着封氏娱乐字样的信封被送到了学校。
清风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愣了半天。封氏娱乐他知道,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旗下有无数当红明星。他一个高中生,跟娱乐公司能有什么关系
谁寄来的傲阳凑过来看,看到封氏娱乐四个字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封氏他们找你干嘛
清风摇摇头,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邀请他去公司试镜,说是有个剧本的男配角很适合他。落款处是封氏娱乐总裁——封莳。
试镜清风更懵了,我没报名啊。
傲阳拿过邀请函看了看,脸色不太好：别是骗子吧现在什么人都有。
可这信封看着挺正规的……清风捏着邀请函,心里犯嘀咕。
正规也不行,傲阳把邀请函塞回信封里,语气强硬,娱乐圈多乱啊,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你学习这么好,以后考个好大学,找个正经工作多好,当什么明星。
清风想想也是。他对当明星没兴趣,每天被人围着看,还要应付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想想就累。他把信封塞进书包最底层,打算当没这回事。
可他没当回事,有人却没打算放过他。
第二天放学,清风刚走出校门,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请问是清风同学吗为首的男人态度恭敬,我们是封氏娱乐的,封总让我们来接您去公司一趟,关于试镜的事,想跟您聊聊。
清风愣住了,旁边的傲阳立刻上前一步,把清风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我们不去,别来骚扰他。
同学,我们没有恶意,男人笑了笑,递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先跟封总联系,确认之后再决定。
傲阳没接名片,冷冷地说：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赶紧走。
男人也不生气,只是看了清风一眼：清风同学,封总很有诚意,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这是我的电话,您想通了可以随时打给我。说完,他把名片放在旁边的花坛上,带着人走了。
傲阳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什么玩意儿,他骂了句,转头看向清风,你别理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清风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去的。
他确实没打算去,可事情的发展却由不得他。
第三天,那个叫封莳的男人,竟然亲自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那天下午放学,清风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格外扎眼。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很高,身形挺拔,五官英俊得有些凌厉,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深邃,看人时带着种审视的压迫感。
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回头看,小声议论着。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清风身上,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清风同学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我是封莳。
清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傲阳赶过来了。
傲阳把清风护在身后,仰头看着封莳,毫不畏惧：你想干什么
封莳没理傲阳,视线落在清风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比照片上更让人惊喜。他顿了顿,看向清风,我找你,是想让你出演我公司投资的一部剧,男配角,戏份不少,待遇也不会差。
我对演戏没兴趣。清风从傲阳身后探出头,小声说。
没兴趣可以学,封莳不以为意,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成绩很好,学东西应该很快。而且当演员,能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不好吗
不好,傲阳直接打断他,他不需要看什么不一样的世界,他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
封莳终于把目光转向傲阳,眼神里带着点玩味：你是他什么人哥哥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傲阳挺直腰板。
朋友而已,封莳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做不做决定,还是要看他自己。他又看向清风,清风同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怎么样去试镜看看,要是真的不喜欢,我绝不强求。
清风犹豫了。他确实不想当明星,但封莳的态度很诚恳,而且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能让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亲自来邀请。
别去,清风。傲阳紧紧攥着他的手,手心都出汗了。他不喜欢封莳看清风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猎物,让他很不舒服。
清风看了看傲阳,又看了看封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封总,我真的对演戏没兴趣。
封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也没生气：没关系,我可以等。他递出一张名片给清风,想通了,随时打给我。
清风没接,封莳就把名片放在他手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清风猛地缩回手,把名片掉在了地上。
封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回车上,宾利很快消失在巷口。
什么人啊这是,傲阳捡起地上的名片,狠狠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看着就不是好人。
清风没说话,只是觉得指尖那点温度,半天都没散去。
他不知道的是,宾利车里,封莳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他对旁边的助理说,这小孩,比我想象的更有脾气。
助理恭敬地问：封总,还要继续吗
当然,封莳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天清风在雨中奔跑的样子,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他本来只是觉得清风符合他心里的白月光形象,又刚好契合剧本里那个干净又倔强的男配角,才想邀请他试试。可现在,他倒是真的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第三章
暗流涌动
封莳的出现像一颗石子,在清风和傲阳平静的生活里激起了涟漪。虽然清风明确拒绝了,但傲阳还是放不下心,每天放学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清风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无奈：傲阳,你不用天天跟着我的,封总应该不会再来了。
那可不一定,傲阳皱着眉,那种有钱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一他又想出别的招呢
清风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跟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封莳果然没再来找过他,好像那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傲阳渐渐放下心,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清风。
那天晚上,清风做完作业,想起老师让买的画材没了,就打算去巷口的文具店买。傲阳本来想跟他一起去,却被他妈妈叫住帮忙搬东西,只好让清风自己去,叮嘱他早点回来。
文具店就在巷口,不远。清风买好画材,转身往家走。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没人。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继续往前走。
可脚步声又响起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清风心里有点发慌,加快了脚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气很大。清风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是一个醉汉,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嘴里喷着酒气。
小、小美人……醉汉咧着嘴笑,眼神黏在清风脸上,跟哥哥玩玩怎么样
清风吓得浑身一僵,用力想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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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啊,醉汉把他往怀里拉,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他脸上摸,长得真俊,比那些小姐还好看……
你滚开！清风又急又气,抬手就往醉汉脸上打去。他没打过架,力气也不大,这一拳打在醉汉脸上,跟挠痒似的。
醉汉被打了一下,反而更兴奋了,抓着他的手更紧了：还挺烈,我喜欢……
清风看着他凑近的脸,胃里一阵翻腾。他急中生智,抬脚狠狠踩在醉汉的脚上。醉汉痛得嗷了一声,手一松。清风趁机推开他,转身就跑。
醉汉反应过来,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追：你给我站住！
清风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他跑得急,差点绊倒。好不容易跑出小巷,看到前面有路灯,他才敢停下来,回头看了看——醉汉没追上来。
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刚才的恐惧还没散去,他腿一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慢慢站起来,往家走。走到家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没敢直接进去——要是被傲阳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会问东问西,他不想让他担心。
他绕到傲阳家后门,敲了敲门。是傲阳开的门,看到他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吓了一跳：清风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清风摇摇头,强装镇定：没、没事,就是刚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
摔了傲阳上下打量他,看到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没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真没事,清风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吓着了。对了,我能不能在你家待一会儿不想让我爸妈担心。
傲阳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但也没追问,点了点头：进来吧。
进了屋,傲阳给我倒了杯温水。清风喝了口水,手还是抖的。
到底怎么了傲阳坐在他旁边,语气软了下来,跟我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清风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把刚才的事说了。
傲阳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外冲：那个混蛋！我去宰了他！
傲阳！你别去！清风赶紧拉住他,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傲阳眼睛都红了,他都对你动手动脚了！我不去揍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已经踩了他一脚了,清风拉着他的胳膊,急得快哭了,而且万一他有同伙怎么办你别去冒险好不好
傲阳看着清风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却还是憋着一股气。他把刀放下,坐回沙发上,狠狠地捶了下沙发：气死我了！都怪我,刚才没跟你一起去。
不怪你,清风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傲阳没说话,只是拿起毛巾,默默地帮清风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清风的皮肤,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去了,他低声说,要去什么地方,叫上我。
嗯。清风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那天晚上,清风没回家,又在傲阳家睡了。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醉汉的样子。傲阳察觉到他没睡,转过身,把他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呢。
熟悉的怀抱让清风稍微安心了些。他往傲阳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傲阳,他小声说,谢谢你。
傲阳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跟我客气什么。
黑暗中,傲阳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清风的心跳,和他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又快又乱。他低声说：清风,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
清风没听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渐渐睡着了。
傲阳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清风。
第四章
把柄
本以为那晚的事只是一场噩梦,过去就过去了。可清风没想到,那只是麻烦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清风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清风同学,早上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封莳。
清风心里咯噔一下：封总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想找一个人的电话,不难。封莳的声音带着笑意,昨晚过得怎么样
清风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会知道昨晚的事
你……你什么意思清风的声音有点抖。
没什么意思,封莳轻笑了一声,就是刚好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顿了顿,说,我给你发了个东西,你看看。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清风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他颤抖着手打开微信,果然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封莳。他通过申请,对方立刻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有点暗,但能清晰地看到——是昨晚小巷里的场景。视频里,他被醉汉抓住,挣扎,然后抬手打醉汉,最后推开醉汉跑掉……每一个画面都拍得清清楚楚。
清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看到了封莳发来一条消息。
清风手指发抖,回复：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不是来威胁你的。封莳回得很快,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做我的情人。
这五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清风心上。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股怒火涌了上来：你做梦！
别急着拒绝,封莳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我知道你不想当演员,所以我不逼你。但你想想,要是这个视频被发到网上,或者被你学校的人看到,会怎么样
清风的心凉了半截。他不敢想。要是被人看到他跟一个醉汉纠缠,还动手打人,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他是个学生,在乎名声,更不想让爸妈和傲阳担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清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很简单,封莳说,做我的情人,我可以帮你把这件事压下去,保证没人会知道。而且我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都可以满足你。
我不需要！清风回复,你把视频删了！
删了可以,封莳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要随叫随到。封莳说,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也会按照你的时间来安排,不会影响你的学习。
清风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知道封莳是在拿捏他,可他没有选择。那个视频就是把柄,握在封莳手里,他不得不低头。
好,他最终还是回复了一个字。
明智的选择。封莳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那就先这样,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会联系你。
清风把手机扔在桌上,蹲在地上,抱着头。他觉得委屈,又觉得愤怒,还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答应封莳,是对是错。
清风你怎么了傲阳推门进来,看到他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吓了一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清风赶紧站起来,抹了把脸,强装镇定：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头晕傲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嗯,可能吧。清风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傲阳皱了皱眉：要不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休息一天
不用,清风摇摇头,快考试了,不能耽误。
傲阳没再劝他,只是说：要是不舒服,就跟老师请假,别硬撑着。
知道了。
去学校的路上,清风一直心不在焉。傲阳看出他不对劲,问了他好几次,他都只是摇头说没事。傲阳也没办法,只能暗暗留心观察他。
接下来的几天,封莳没联系他,好像忘了这件事。清风稍微松了口气,可心里的不安却一直没消失。他知道,封莳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然,一周后,封莳的消息来了：今晚七点,路情餐厅,我在那等你。
清风看着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想去,可他不敢不去。
他给傲阳发了条消息,说晚上要去画室补课,晚点回来。发完消息,他心里充满了愧疚。这是他第一次对傲阳撒谎。
晚上七点,清风准时来到路情餐厅。封莳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正优雅地喝着咖啡。
看到清风进来,封莳抬了抬手,示意他过来坐。
清风在他对面坐下,没说话。
想吃点什么封莳把菜单推给他,不用客气。
清风没看菜单,直接说：你找我来,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别急,先吃饭。封莳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菜很快上来了,都是清风没吃过的。可他没什么胃口,只是低着头,没动筷子。
怎么不吃封莳看着他,不合胃口
不是。清风摇摇头,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封莳放下筷子,看着他,就是想让你陪我吃顿饭。
清风愣住了：就这个
就这个。封莳点点头,怎么很失望
清风没说话。他确实有点意外。他以为封莳会让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没想到只是吃顿饭。
别紧张,封莳笑了笑,我说过,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封莳没再提视频的事,也没提做情人的事,只是跟他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学校的生活,比如他的兴趣爱好。
清风渐渐放松了些,偶尔也会回答他几句。
吃完饭,封莳结了账,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清风站起来。
没关系,反正顺路。封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坐在车里,清风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封莳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巷口,清风下了车。谢谢。他低声说。
不客气。封莳看着他,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吃饭。
清风没回答,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傲阳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了傲阳站起来,补课补到这么晚
嗯,老师讲得有点多。清风不敢看他,低着头换鞋。
累了吧我给你留了汤,你去热一下喝。傲阳没怀疑他。
好。
喝着汤,清风看着傲阳忙碌的背影,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了傲阳的信任,还瞒着他这么大的事。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视频拿回来,跟封莳撇清关系。
第五章
裂痕
自那顿饭后,封莳开始频繁地联系清风。有时是让他陪自己吃饭,有时是让他陪自己去看电影,有时只是让他在咖啡厅坐一会儿,听他处理工作。
清风每次都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去。他怕封莳不高兴,把视频发出去。
为了应付封莳,他开始频繁地对傲阳撒谎。今天说要去画室,明天说要去图书馆,后天说要帮老师做事。
一次两次,傲阳没怀疑。可次数多了,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清风,你最近怎么老不在家有天晚上,傲阳忍不住问他,天天要么补课,要么去图书馆,你不累吗
清风心里一慌,赶紧说：快考试了,得抓紧时间复习啊。
复习也不用这么拼吧傲阳皱着眉,我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有,我挺好的。清风避开他的目光,可能就是有点累。
傲阳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清风,他放低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清风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傲阳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再说话。但他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他开始留意清风的行踪。有一次,他假装去图书馆找清风,却没找到他。他又去画室问,老师说清风最近都没来过。
傲阳的心沉了下去。清风在撒谎。他到底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清风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用的那种,是一种很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香味。
傲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去哪了他声音冰冷。
清风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去图书馆了啊。
图书馆傲阳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逼近他,图书馆里会有香水味
清风愣住了,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真的有香水味,应该是今天坐封莳的车时沾到的。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到底去哪了傲阳抓住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清风急了,我就是去图书馆了！
还撒谎！傲阳的力气很大,抓得清风胳膊生疼,清风,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了
不是！清风想挣脱他的手,你放开我！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傲阳红着眼眶,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个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清风看着他愤怒又受伤的眼神,心里又疼又急。他想告诉傲阳真相,可他不敢。他怕傲阳知道后会生气,会失望,更怕傲阳去找封莳算账,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就是去见了一个朋友,清风最终还是撒了谎,香水味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
朋友什么朋友需要你天天撒谎去见傲阳根本不信,是那个封莳,对不对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清风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傲阳会猜到封莳。
不是！他急忙否认,我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傲阳冷笑,没关系他会三番五次来找你没关系你会天天撒谎去见他清风,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跟他没关系！
清风看着傲阳通红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傲阳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原来真的是他,他声音沙哑,清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清风急得快哭了,傲阳,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傲阳打断他,转身就往外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着傲阳决绝的背影,清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他知道,他和傲阳之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从那以后,傲阳就很少理清风了。虽然还住在对门,虽然每天还能在学校见到,但傲阳总是刻意避开他,不跟他说话,不看他。
清风心里很难受,他想跟傲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试过给傲阳发消息,傲阳要么不回,要么就回一两个字,很冷淡。
他也试过找傲阳当面解释,可傲阳总是看到他就走,不给他机会。
封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清风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仅没有同情,反而有些得意。
怎么跟你那个小竹马吵架了一次见面时,封莳笑着问他。
清风没说话,脸色不太好。
别不高兴了,封莳伸手,想摸他的头发,被清风躲开了。
封莳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在意他。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跟着我,你能得到更多。
我不需要。清风冷冷地说。
你需要的,封莳看着他,你需要保护,需要钱,需要地位,这些我都能给你。而他呢他除了会跟你吵架,还能给你什么
清风的心被刺痛了。他知道封莳说的是错的,傲阳能给的,是封莳永远给不了的——是真心,是陪伴,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他身边的决心。
可他现在,却因为封莳的威胁,不得不远离傲阳。
我再问你一次,封莳看着他,眼神深邃,要不要做我的情人做了我的情人,你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
清风看着封莳,又想起了傲阳失望的眼神。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了上来,带着赌气的成分,他脱口而出：好,我做。
封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随即,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很好。
清风说完,就后悔了。可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不知道,他这个赌气的决定,让他和傲阳之间的裂痕,变得更深了。
第六章
渐行渐远
自从答应做封莳的情人后,清风的生活彻底变了。
封莳给了他一张黑卡,让他随便刷。给了他一套市中心的公寓,让他搬过去住。还给他请了保镖,说是保护他的安全。
清风什么都没要,只收下了那张黑卡——他需要钱,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摆脱封莳。
他也没搬去公寓,依旧住在家里。他不想让爸妈担心。
封莳也没勉强他,只是说：随你。
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清风的生活里。有时会开车去学校接他,有时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有时会带他去参加一些商业活动。
清风每次都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去。他怕封莳不高兴,怕他把视频发出去。
他和傲阳的关系,越来越差。
傲阳知道他答应做封莳的情人后,气得差点动手打他。清风,你是不是疯了他红着眼眶,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你为了什么钱地位还是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都不是！清风急得想解释,可他不能说。
那是为了什么傲阳追问。
清风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你别管了。他低声说。
我别管傲阳冷笑,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清风,你醒醒吧！封莳那种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对你的！他就是玩玩你而已！
我知道！清风吼了一声,眼眶红了,我知道他是玩玩我而已！可我没办法！
有什么没办法的傲阳抓住他的胳膊,你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行！清风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能走！我爸妈还在这里,我不能连累他们！
傲阳看着他哭,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清风肯定有苦衷,可他不知道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事你告诉我！他恳求道。
清风看着他,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傲阳看着他决绝的样子,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好,他声音沙哑,既然你选择了他,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清风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掉得更凶了。他知道,这一次,他和傲阳,可能真的要分开了。
从那以后,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在学校里遇到,也只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清风的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应付封莳。
封莳似乎很满意他现在的样子。他带着清风出席各种商业活动,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别人问起清风的身份,他总是笑着说：这是我弟弟。
清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件装饰品,一件可以向别人炫耀的战利品。
他跟着封莳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大场面。他见识了豪华的别墅,昂贵的跑车,精致的美食……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想念的,还是以前那个小巷子里的糖糕,还是傲阳做的番茄炒蛋,还是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聊天的夜晚。
有一次,封莳带他去参加一个晚宴。宴会上,他看到了傲阳。
傲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正在给客人端盘子——他应该是来这里打工的。
清风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想上前跟傲阳说话,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重。
傲阳也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站在封莳身边,从容优雅,像个真正的王子。和他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傲阳的眼神暗了暗,很快移开了目光,继续低头端盘子,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清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晚宴结束后,清风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眼泪掉了下来。
怎么了封莳看着他,不开心
清风摇摇头,没说话。
是不是看到你那个小竹马了封莳笑了笑,别想了,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清风转过头,看着封莳,眼神里充满了冰冷：你满意了
封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满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意。
清风没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知道,他和傲阳之间,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第七章
各自的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高考。
清风发挥得很好,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学的是金融。封莳很满意,说：学金融好,以后可以帮我打理公司。
清风没理他。他学金融,不是为了帮封莳,是为了以后能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也是为了能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傲阳面前。
傲阳也考上了大学,是一所本地的普通大学,学的是计算机。清风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却再也没有见过面。
大学开学后,清风搬进了学校宿舍。封莳本来想给他在校外买一套公寓,被清风拒绝了。我想过正常的大学生活。他说。
封莳也没勉强他,只是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大学生活很新鲜,也很忙碌。清风每天上课,自习,参加社团活动,尽量让自己充实起来,不去想封莳,不去想傲阳。
可越是不想,就越是忍不住想。
他偶尔会从同学那里听到关于傲阳的消息。听说他在学校很努力,成绩很好,还拿了奖学金。听说他课余时间一直在打工,好像在攒钱做什么。
清风听着这些消息,心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傲阳过得很好。难过的是,这些好,都跟他没关系了。
封莳还是会时不时地来找他。有时是让他陪自己吃饭,有时是让他陪自己去出差。清风每次都尽量推脱,可封莳总有办法让他答应。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像一场交易。清风陪在封莳身边,封莳则帮他压下那个视频的事,偶尔给他一些钱。
清风知道这样不对,可他没有办法。他还没有能力和封莳抗衡。
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毕业后,清风进入了一家外企工作。封莳本来想让他进封氏集团,被清风拒绝了。我想靠自己。他说。
封莳也没强求,只是说：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清风没说话。他不想再欠封莳任何东西。
傲阳毕业后,没有找工作,而是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开了一家小型的科技公司。创业很艰难,他们没什么资金,没什么人脉,只能靠自己一点点打拼。
清风偶尔会从以前的同学那里听到关于他们公司的消息。听说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好几次都差点倒闭。
清风很担心,想帮帮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怕傲阳不接受他的帮助,更怕自己的帮助会给傲阳带来麻烦。
有一次,他在街上偶遇了以前的一个老同学。同学跟他聊起了傲阳,说：傲阳现在可不容易了,为了拉投资,天天跑东跑西的,人都瘦了一圈。
清风听着,心里很难受。
对了,同学突然说,你跟傲阳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现在混得这么好,怎么不帮帮他
清风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回到家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给封莳打了个电话。封总,他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封莳的声音带着笑意。
傲阳……就是我以前那个朋友,他开了一家科技公司,现在遇到了点困难,你能不能……
帮他封莳打断他,为什么要帮他
我……清风不知道该怎么说。
清风,封莳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你现在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清风急忙说,我只是觉得他很不容易,想帮帮他。跟别的没关系。
没关系封莳冷笑,我看你心里还是有他。
清风没说话。
我可以帮他,封莳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陪我去一趟国外,参加一个晚宴。封莳说。
清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挂了电话,清风松了口气,又觉得很委屈。他没想到,自己帮傲阳,还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几天后,清风听说,封氏集团给傲阳的公司投了一笔钱。
清风知道,是封莳帮的忙。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希望傲阳的公司能越来越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傲阳知道投资来自封氏集团后,直接拒绝了。我们不需要他的钱。他对合伙人说,语气很坚决。
合伙人很不解：为什么这可是一笔救命钱啊！
没有为什么,傲阳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最终,他们还是靠自己的努力,拉到了一笔小投资,勉强撑了下去。
清风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听后,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傲阳还在怪他,怪他选择了封莳,怪他没有告诉他真相。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路,已经越来越远了。
第八章
重逢
毕业后的第五年,大学宿舍群里突然热闹了起来。有人提议搞一次同学聚会,让大家聚聚。
清风本来不想去的。他怕遇到傲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宿舍里的那个男同——林浩,一直给他发消息,说：清风,你一定要来啊！毕业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好想你！
林浩就是当年在宿舍里说他和傲阳是小情侣的那个。他后来和宿舍里的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毕业后就结了婚,过得很幸福。
清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也想看看,傲阳现在过得怎么样。
聚会定在一家KTV。清风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
林浩看到他,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清风！你可算来了！他上下打量了清风一番,笑着说,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帅了！
你也是。清风笑了笑,看到林浩身边站着的男生,是他的爱人,你们看起来很幸福。
那是当然！林浩得意地笑了笑,拉着清风往里走,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清风往里走,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索。很快,他看到了傲阳。
傲阳坐在角落里,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头发剪短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默默地喝着,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傲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移开了目光。
清风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在傲阳旁边的空位坐下。好久不见。他低声说。
傲阳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旁边的同学看出了不对劲,赶紧打圆场：哎呀,清风和傲阳也来了！你们俩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现在见了面都不说话了
清风笑了笑,没说话。
傲阳也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啤酒。
接下来的时间,清风没再跟傲阳说话。他和其他同学聊天,喝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可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傲阳身上。
他看到傲阳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他看到傲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落寞。他看到傲阳偶尔会看向他,眼神复杂。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林浩拉着他的爱人走过来,笑着说：清风,傲阳,你们俩单独聊聊吧我看你们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清风和傲阳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林浩把他们拉到一个单独的包厢里,关上门,笑着说：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清风和傲阳两个人。
气氛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清风笑了笑。
傲阳看着他,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还行。清风点点头,你呢
挺好的。傲阳说,公司现在慢慢走上正轨了。
那就好。清风笑了笑。
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视频的事,我知道了。突然,傲阳说。
清风愣住了：你知道了
嗯,傲阳点点头,封莳告诉我的。
清风更懵了：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他看腻了,不想再玩了。傲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他还说,当年的事,是他不对,让我别再怪你了。
清风看着他,眼眶突然红了。对不起,傲阳。他声音沙哑,当年我没告诉你真相,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
不怪你,傲阳摇摇头,我知道你是被他逼的。他顿了顿,看着清风,我只是恨我自己,当年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清风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是我自己没用,被他抓住了把柄。
傲阳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都过去了。他低声说。
嗯。清风点点头,哭得更凶了。
傲阳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别哭了,他声音沙哑,再哭,我该心疼了。
清风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委屈和思念,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他抱着傲阳的腰,放声大哭。
傲阳任由他哭着,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哭了很久,清风才慢慢停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傲阳,眼睛红红的。傲阳,他小声说,我……
我知道。傲阳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清风,我还喜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
清风愣住了,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也是,他哽咽着说,傲阳,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傲阳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他低下头,吻住了清风的唇。
这个吻,迟到了很多年,却依然那么温柔,那么甜蜜。
第九章
余生
那天之后,清风和傲阳又重新在一起了。
清风搬离了封莳给的公寓,搬到了傲阳的公司宿舍里。宿舍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但清风却觉得很温暖。
傲阳每天都很忙,要处理公司的各种事情。但他总会抽出时间陪清风。早上会早起给清风做早餐,晚上会陪清风散步,周末会带清风去逛公园,去吃巷口的糖糕。
清风也找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工作不累,能准时下班。他每天都会等傲阳回来,给她做晚饭。
他们的生活很平淡,却很幸福。
有一天晚上,傲阳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给你的。他笑着递给清风。
清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竹节。这是……
我找人定做的,傲阳笑着说,竹节,代表着我们的友谊,也代表着我们的爱情。希望我们能像竹子一样,坚韧不拔,永远在一起。
清风看着他,眼眶红了。他拿起项链,递给傲阳：你帮我戴上。
傲阳接过项链,小心翼翼地帮他戴上。项链贴在皮肤上,暖暖的。
傲阳,清风转过身,抱住他,谢谢你。
谢我什么傲阳笑着问。
谢谢你还在等我,谢谢你还喜欢我。清风声音沙哑。
傻瓜,傲阳捏了捏他的脸,我喜欢的人是你,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你。
那天晚上,两人缠绵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清风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动了动,发现傲阳正看着他笑。醒了
清风瞪了他一眼,脸红红的：都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傲阳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迷人。他凑过去,在清风脸上亲了一下,我给你按摩按摩。
傲阳的手法很笨拙,但清风却觉得很舒服。他靠在傲阳怀里,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对了,傲阳突然说,封莳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清风说,我告诉他,我要跟你在一起。他没说什么,只是祝我们幸福。
那就好。傲阳松了口气。
其实,清风说,我从他那里积累了一些人脉,以后可以帮你的公司拉点投资。
不用,傲阳摇摇头,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慢慢走上正轨了,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做起来。他顿了顿,看着清风,而且,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好。清风点点头,都听你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傲阳的公司越来越好,渐渐在业内有了名气。清风也换了一份更好的工作,两人的生活越来越幸福。
一年后,傲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向清风求婚了。
他没有买钻戒,只是把当年清风送给他的一块橡皮拿了出来——那是清风小学时送他的,他一直留着。清风,他单膝跪地,看着清风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这块橡皮,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这么多年,我一直留着。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就像这块橡皮一样,永远不会变。你愿意嫁给我吗
清风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他点点头：我愿意。
傲阳把橡皮放在清风手里,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他。
他们没有举行盛大的婚礼,只是请了林浩等几个好朋友,在一个小餐馆里吃了顿饭。
婚礼很简单,却很温馨。
婚后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平淡而幸福。傲阳依旧很忙,但他总会抽出时间陪清风。清风也依旧会等傲阳回来,给她做晚饭。
偶尔,他们会一起回那条旧巷,去看看老槐树,去吃巷口的糖糕。
还记得吗有一次,傲阳指着老槐树说,小时候你在这里被人欺负,还是我帮你打跑他们的。
记得,清风笑了笑,那时候你可厉害了,像个小霸王。
那也是为了保护你。傲阳捏了捏他的脸。
我知道。清风靠在他怀里,看着夕阳下的老槐树,心里暖暖的。
他们错过了很多年,但幸好,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