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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谢时深还躺在床上,也气势逼人。
谢时淙被震慑住:“大哥,你醒了?”
挤满房间的保镖也在瞬间撤离。
陆轻舟更是激动地咳出一口血来:“谢时深,你怎么会醒?”
谢时深只轻声对罗衾说:“扶我起来。”
罗衾下意识应了声“好”就小心翼翼扶他站起,见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她担心地问:
“你真的可以吗?要不要等医生过来?”
谢时深借助罗衾的力量,站得笔直:“虽然我久病初愈,但我可以保护你。谢太太。”
罗衾知道,他说这话,多半是为了稳住局面。
她的心跳还是乱了。
前世今生,从未有人那么坚定地选择她。
仿佛,她千疮百孔的心,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如清风似明月的男人。
陆轻舟突出冲过来,微微发颤的大手死死拽住她的。
他双眼猩红:“罗衾,你爱上他了?你救了他?”
罗衾能感觉到,他后悔了。
她终于明白:他最爱的不是付思琪,更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他自以为他深爱付思琪,所以,在前世,他认定她害付思琪受苦,就疯狂地报复她;
这一世,他如愿得到付思琪,又恐惧死亡,想要她的血,也不愿意失去她的暗恋,更不能眼看着她和谢时深走向幸福。
罗衾感觉到一丝快意。
她甩开陆轻舟的手,直勾勾看着他,接近无情地说:
“是,我爱上了比你优秀、比你专情、比你懂得感恩的谢时深,我要治好他。
“而你,陆轻舟,注定会死于那场换心手术。
“甚至可能活不到那天。”
陆轻舟用激动掩饰心慌:
“你胡说!思琪最近都在帮我调养身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会滋养我的身体吗?”
罗衾冷笑:“既然你这么相信付思琪,何必来这里破坏我和时深的婚礼?滚。”
他阴沉地问:“罗衾,你以为你傍上个病秧子,我就不敢公开那些照片吗?”
罗衾仰头看向谢时深:
“之前我为了稳住他住在他家,被他关在地下室。
“他让十个乞丐打我,还拍了容易引起误会的照片。
“你介意吗?”
谢时深轻轻摇头,强忍着晕眩,将罗衾护在身后。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若有所思的谢时淙:
“谢时淙,你就任由姓陆的恶心我和你大嫂?”
谢时淙突然下跪:“大哥,是我失职,任凭处罚。”
罗衾怕他藏着阴招,谢时深却很是从容:“你先请走陆轻舟,等婚礼结束,去祠堂跪三天三夜。”
“是。”
谢时淙请走陆轻舟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拖走。
陆轻舟身体好转只是昙花一现的表象,谢时淙却是从拼命活下来的狼崽子。
拼体力,陆轻舟根本不是谢时淙的对手;
在谢家地盘,陆轻舟要拼家底,也输了一棋。
门很快被谢时淙锁上,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仪器运转声。
一直强撑着的谢时深骤然倒下,罗衾拼尽全力,才将他扶稳,帮他躺平在床上。
紧接着,她顾不上消毒,就要咬破手指。
谢时深却突然抓住她。
她困惑:“怎么了?这个可以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