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这个人也被君枕弦踢飞。
“小月儿,你没事吧!”君枕弦慌张地看着我。
“没事。”
我拉住他的手安慰他。
从他身旁看去,我才看到刚才想替我挡刀的人是裴行舟,他佝偻着脊背,看上去竟像垂暮的老人。
头发白了大半,完全没有以往的意气。
裴行舟感受到周遭人的视线,恨不得羞愤致死,他死死盯着地上的谢听婉,突然拔出刀狠狠刺在她肚子上。
“贱人!如果不是你,稚雀就不会离开我。”
“你还敢来害她,你去死,去死!”
谢听婉被捅一刀,捂着肚子却诡异地笑出声,“你以为你就很无辜,没有我,你养着她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你只会觉得要了她就算是恩宠了,你这个伪善的君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谢听婉居然摸起地上掉落的刀。
“噗嗤——”
刺入裴行舟的腹部。
两人的血流淌在街上。
裴行舟缓缓到底,他的脊背贴在地上时候借力才能平整。
他用最后的力气,想去寻找周围的那道身影,却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牢牢把人护在怀里。
粉色的衣角飘然离开。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他梦里,他把稚雀爱护的很好,没有谢听婉,也没有君枕弦。
他和稚雀度过第一个十年,第二个十年。
然后相携走完一生。
是他
捡到了稚雀,却弄丢了她。
我和君枕弦走回家,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是不是怕了,都怪我,让你看到”
“嘘,当年我可是能把你从孤狼爪子下面救出来的侠女,不过是两个恶人互捅,我怎么会害怕。”
闻言,君枕弦笑得合不拢嘴。
我气恼地戳他的腰,却被他趁机握住手腕,借力横抱起来:“夫人还是要给为夫一些机会才行。”
“好好好。”
我把头埋进君枕弦怀里。
不多时,我又抬起头:“说真的,你儿时去边关的梦想都没实现,不如我们再偷偷溜出去一回?”
“嗯?”
君枕弦脚步一顿。
我笑着在他下巴处亲了亲:“这次溜出去,有姐姐的保护,必然一路安然。”
君枕弦快步冲向家里:
“好好好,不过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