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恢复了一点知觉的脚趾,回复道:【腿痛,等两天。】
想了想,又敲下一行字:【帮我查一下,乔诗婉。】
几天后,我出了院。
为了防止乔诗婉一行人再来打扰我,我特地坐上了轮椅。
寝室楼下,江煜白等待已久。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接过我的轮椅,“陆笙,别太难过,你的双腿瘫痪在你最热爱的舞狮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
我苦笑了声,只觉得心寒。
直接道:“江煜白,我们分手吧。”
他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脸色黑的可怕。
“你还在气我让诗婉当舞狮队长?”
“你要知道,马上就要表演了,这时候乔诗婉是最好的选择。”
“陆笙,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我做出的选择,都是当下的最优解!”
他说出的话仍然严谨至极,可心里的那杆秤早已偏得不像话。
压下心中的涩意,我紧了紧眼,平静道:
“那么我选择分手,也是我目前的最优解。”
江煜白沉下声音,“陆笙,我不同意,只是瘫痪而已,至于和我闹吗,我又没说不要你。”
分明是认识最久的人,他的话却让我觉得陌生至极。
“不好意思,是我,不要你了。”
敛下眸,再不理会他,我径直离去。
可惜生活不是电视剧,不能潇洒的喊出一句分手吧,就可以止住心尖的酸胀。
但只不过堪堪两天,舞狮队那边便出了事。
江煜白甚至特意在教学楼下面堵我,“陆笙,你不来,彩排无法继续。”
掩下肿胀的眼,我不在乎道:“与我无关,你该找你们的乔队长。”
室友刚要推我的轮椅离去。
江煜白伸脚卡住,下颚绷得极紧。
“陆笙,诗婉她太过善良,总觉得自己占了你的位置,现在都愧疚的吃不下饭,连训练都搁置了,都是你的错。”
我几乎要被他这逻辑惊讶的说不出话。
室友在我身后,也被气到无语:“江煜白,你是眉毛下挂俩蛋,光瞎眼不会看是吗?”
江煜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从她手中夺过轮椅把手,推着我离去。
腿还伤着,我挣脱不得。
到了舞狮训练地,一群人围着乔诗婉打圈,狮头完全被撂在一边。
见我来,她眼眶通红,蹲到我身前,
“陆师姐,你终于回来了,队里真的没你不行。”
我讽刺的笑了笑。
是啊,没了我,她既无法托起体量更大的男队友,又无法控制好狮头跳跃力度。
再者,舞狮队不需要花瓶。
我摸着自己的腿,直截了当问:“乔诗婉,你故意让江煜白把我带来,到底想做什么?”
她握起我的手,贴到脸颊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师姐,就算你残疾了,也还可以在轮椅上演狮屁股啊,我不会嫌弃你的。”
“况且,你经验丰富,还是由你来指导比较好。”
我轻蔑一笑,戳穿她。
“怎么,非遗传承人,哪里需要我这个农村出来的野路子教?”
“还是说,你根本,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