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注意到他是一天下午叶林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刘子毅急匆匆的赶到教室往自己位置上跑,叶林夕随意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就导致二人几年的爱恨纠缠。
叶林夕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又听话,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就在所有人以为叶林夕会不负众望的按着父母安排好的路走的时候,刘子毅出现了,一个可以说是叶林夕生命中得劫数。
一个普通的下午,外面还是一样的热,教室里面还是同样的吵闹,尽管预备铃已经打过了,大家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叶林夕也百无聊赖的发着呆,直到一个穿着上身白色短袖,下身校裤的男生跑了进来,叶林夕抬眸看了一眼,有点帅,瘦瘦高高的,还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的确是叶林夕会喜欢的类型。
自从叶林夕注意到刘子毅后二人的交集一下开始多了起来,跑操的时候忽然发现两人在同一排或者同时去超市买东西。故事的开始是第一次月考过后,老师开设了一帮一结对学习的活动,而刘子毅就是叶林夕需要帮扶的对象。
夕夕,你可惨喽,刘子毅这个人老师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学习叶林夕的好闺蜜苏茜说道。其实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吧叶林夕讪讪说道,她可是外貌主义协会的人。
以后得多多麻烦你喽,叶同学！下课后,刘子毅在和一群男生去打篮球的时候路过叶林夕的位置,专门停下来和叶林夕打招呼,虽说说在一个班已经一年了,但要说交集的话还真的没有,叶林夕有点小害羞和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带点小傲娇的说道：不麻烦,应该的！
叶林夕没想到的是,刘子毅竟然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每天午休时间,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座位旁,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和阳光晒过的味道。
这道题怎么做刘子毅指着物理练习册上的一道力学题,歪着头看她。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叶林夕突然觉得心跳加快。
我、我看看...她慌忙低头看题,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集中注意力。刘子毅靠得太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不是香水,而是一种干净的、带着少年气息的味道。
就这样过了两周,叶林夕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的午休时间。她会在前一天晚上特意预习刘子毅可能不会的题目,甚至偷偷记下他喜欢喝的饮料牌子。
周五放学后,叶林夕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突然听到篮球场上传来的欢呼声。她鬼使神差地走向操场,看到刘子毅正在打球。他脱掉了校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刘子毅投进一个三分球,转身时正好看到了站在场边的叶林夕。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叶林夕感觉脸颊发烫,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林夕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周一早上,叶林夕刚进教室就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放着一瓶草莓味的牛奶,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谢谢你的辅导,周末我做了你教我的题型,全对了！——刘
叶林夕小心翼翼地撕下便利贴,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她抬头看向刘子毅的座位,发现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叶林夕,你该不会是...苏茜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是什么别瞎说！叶林夕急忙否认,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子毅变得更加主动。他开始偶遇叶林夕放学,坚持要送她回家；他会在她值日时留下来帮忙；甚至有一次,他在课间操时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首他自己写的小诗。
叶林夕的父母对她管教很严,规定她必须一放学就回家,不能和同学在外面逗留。但和刘子毅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好,她开始编造各种理由晚回家——值日、补习、老师留堂...
今天老师讲的那道题我还是不太明白,能再给我讲讲吗放学后,刘子毅拦住了准备回家的叶林夕。
可是...叶林夕看了看手表,已经比平时晚半小时了。
就十分钟,求你了。刘子毅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恳求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
叶林夕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刘子毅却并没有拿出课本,而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
MP3。
给你听首歌,我觉得你会喜欢。他将一只耳机递给叶林夕,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两人都愣了一下。
耳机里传来轻柔的吉他声,是一首英文歌,歌词讲述着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叶林夕听得入迷,没有注意到刘子毅正在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喜欢吗歌曲结束后,刘子毅轻声问道。
叶林夕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慌忙摘下耳机,却发现刘子毅并没有退开的意思。
叶林夕,我...刘子毅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走了进来。两人迅速分开,叶林夕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你们怎么还没回家班主任狐疑地看着他们。
老师,我在请教叶同学题目。刘子毅镇定地回答。
班主任看了看表：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叶林夕,你父母该担心了。
叶林夕这才惊觉已经快六点了,她匆忙收拾书包,刘子毅跟在她身后出了校门。
对不起,害你回家晚了。刘子毅愧疚地说。
没关系。叶林夕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叶林夕话还没说完,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刘子毅二话不说脱下校服外套撑在两人头顶：快跑！
他们在雨中奔跑,刘子毅的手臂环着叶林夕的肩膀,为她挡去大部分雨水。跑到一个公交站台下时,两人都已经湿透了,却相视笑了起来。
你头发都湿了。刘子毅伸手轻轻拨开贴在叶林夕额前的刘海,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叶林夕抬头看他,雨水顺着刘子毅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明亮。那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绽放。
叶林夕,刘子毅突然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你。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但叶林夕清楚地听到了每一个字。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既疼痛又甜蜜。
我...我也...她小声说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刘子毅却听懂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握住了叶林夕的手。两人的手都是湿漉漉的,却谁也不愿意松开。
雨停后,刘子毅坚持送叶林夕到家楼下。分别时,他小声说：明天见,我的小老师。
叶林夕红着脸跑上楼,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她没有注意到,街角的阴影处,一个女生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第二天,叶林夕和刘子毅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只是学习伙伴,而是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午休时间,刘子毅会偷偷在桌下牵住叶林夕的手；放学后,他们总是一起走一段路,即使这意味着叶林夕要绕远路回家。
你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苏茜担忧地说,你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叶林夕咬了咬嘴唇：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那刘子毅呢他值得你冒险吗我听说他初中时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
那都是传言！叶林夕突然激动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苏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一周后的周五,叶林夕告诉父母要去苏茜家学习,实际上是和刘子毅约好了去看电影。这是她第一次对父母撒这么大的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电影院里,刘子毅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两人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交换一个羞涩的微笑。电影放到一半时,刘子毅悄悄握住了叶林夕的手,十指相扣。
那一刻,叶林夕觉得她好开心。
电影结束后,刘子毅提议去附近的奶茶店坐坐。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刘子毅讲着他暑假去海边旅行的趣事,逗得叶林夕直笑。
就在这时,叶林夕透过玻璃窗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生,正死死地盯着他们。女生长得很漂亮,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比他们大几岁。
怎么了刘子毅注意到叶林夕的视线,转头看去。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认识她叶林夕问道。
刘子毅迅速回过头：不,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但叶林夕分明看到那个女生朝刘子毅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了。刘子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接下来的时间里明显心不在焉。
你还好吗回家的路上,叶林夕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事。刘子毅勉强笑了笑,可能是累了。
他把叶林夕送到离家不远的地方,匆匆道别后就离开了,一反常态地没有坚持送她到家门口。
叶林夕站在原地,看着刘子毅远去的背影,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第二天是周六,叶林夕原本和刘子毅约好去图书馆学习,但他发信息说临时有事取消了。下午,叶林夕帮妈妈去超市买东西时,在一个偏僻的街角看到了刘子毅的自行车。
鬼使神差地,她顺着小巷走去,听到了熟悉的笑声。拐角处,刘子毅正和昨天那个女生站在一起,女生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而刘子毅并没有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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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林夕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转身就跑,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易拉罐。刘子毅闻声回头,看到了叶林夕仓皇逃离的背影。
叶林夕！等等！他大喊着追了上来。
但叶林夕已经跑出了小巷,跳上了一辆刚好到站的公交车。透过车窗,她看到刘子毅站在路边,脸上写满了懊悔和焦急。
手机震动起来,是刘子毅打来的电话。叶林夕按下拒接键,眼泪无声地滑落。
大学毕业五年后,大家都开始了各自的事业,高级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叶林夕穿着一身得体的藏蓝色职业套装,手持香槟杯,面带微笑地站在客户身旁。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男生一个眼神就脸红心跳的少女了。
林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智创科技的刘总,我们新项目的潜在合作伙伴。上司王总引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叶林夕抬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五年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成熟英俊,眼神却依然如当年一般灼热。
好久不见,叶...经理。刘子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经理二字,仿佛在回味什么。
叶林夕很快调整好表情,伸出手：刘总好。
当他们的手相触时,刘子毅的拇指不着痕迹地在她掌心轻轻一刮,这个曾经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让叶林夕浑身一颤。
你们认识王总好奇地问。
高中同学。叶林夕迅速抽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酒会结束后,叶林夕婉拒了同事送她回家的提议。夜风微凉,她拢了拢外套,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格外清晰。
我送你。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叶林夕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她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放开。她终于转身,冷冷地看着刘子毅。
这么多年了,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刘子毅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翻涌着叶林夕读不懂的情绪。
刘总,我们只是商业合作关系。叶林夕试图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商业合作刘子毅冷笑一声,突然将她拉近,那这个呢
他的唇压下来的瞬间,叶林夕猛地偏头,那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刘子毅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叶林夕终于挣脱开来,声音有些发抖,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就结束了。
什么背叛你是说徐薇她是我表姐！那天是我爸突发心脏病住院,她来通知我！刘子毅几乎是吼出来的。
叶林夕愣住了,这个解释来得太迟了。
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整整一年。刘子毅的声音低沉下来,你换了所有联系方式,连苏茜都不肯告诉我你在哪。我甚至去过你家,被你爸拿着扫帚赶出来。
叶林夕胸口一阵刺痛,她不知道这些。当年看到那一幕后,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就发高烧,她向父母坦白了和刘子毅的事情。病好后,父母帮她转了学,切断了与过去所有的联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最终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我们都长大了,刘子毅。
对我来说有意义。刘子毅上前一步,眼神炽热,这五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叶林夕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送我回家吧。
车内的沉默令人窒息。刘子毅的豪车停在叶林夕公寓楼下时,雨又开始下了,就像他们表白的那天一样。
到了,谢谢。叶林夕解开安全带,却被刘子毅按住了手。
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他的声音几乎是恳求的,让我证明我没有背叛过你,从来都没有。
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叶林夕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心碎的男孩,如今已长成成熟男人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太迟了,刘子毅。她轻声说,然后推开车门冲进了雨中。
第二天一早,叶林夕刚出公寓大门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刘子毅。他穿着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看到她时眼睛一亮。
早安,我猜你没吃早餐。他递过一杯咖啡和一个纸袋,里面是她高中时最爱的奶油面包。
叶林夕没有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昨天跟着你的出租车来的。刘子毅坦然承认,仿佛跟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这是骚扰。叶林夕皱眉。
不,这是追求。刘子毅固执地将早餐塞进她手里,我欠你五年的解释和道歉,现在我要一点一点补回来。
接下来的一周,刘子毅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叶林夕生活的每个角落。早上送早餐,中午订外卖送到她办公室,下班时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无论叶林夕如何冷脸相对,他都只是笑笑,然后第二天继续。
你这样会让我丢掉工作的。周五下班时,叶林夕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等在楼下的刘子毅说。
怎么会刘子毅挑眉,我可是你们公司最重要的客户。
你在威胁我叶林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在追求你。刘子毅纠正道,伸手想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却被躲开。
刘子毅,我们不可能了。叶林夕深吸一口气,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傻喜欢你的叶林夕了。
但我是当年那个喜欢你的刘子毅。他固执地说,从来没有变过。
叶林夕突然觉得很累。这五年来,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可当刘子毅重新出现,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全部涌了回来——他教她打篮球时的耐心,下雨天共撑一把伞的心跳,还有那个在电影院十指相扣的温暖午后。
送我回家吧。她最终妥协般地说。
车上,刘子毅放了一首老歌,正是当年他们在教室里一起听的那首。叶林夕假装没注意,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旋律轻轻敲打膝盖。
记得吗你说过这首歌让你想到我。刘子毅轻声说。
叶林夕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眶悄悄红了。
周末,叶林夕接到苏茜的电话,约她出来喝咖啡。当她到达咖啡厅时,却发现刘子毅也在。
对不起！苏茜一见她就双手合十道歉,他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约你出来,就把我男朋友公司的那笔投资撤了。
叶林夕转身就要走,刘子毅却已经拦在了门口。
就十分钟。他低声下气地请求,听完如果你还想走,我保证再也不打扰你。
叶林夕最终还是坐下了,但刻意选了离刘子毅最远的位置。
首先,徐薇真的是我表姐。刘子毅推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们的
DNA
鉴定报告,还有五年前我爸的住院记录。
叶林夕没有翻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当时不说
我当时...很混乱。刘子毅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我爸突发心梗,医生说可能挺不过去。徐薇来通知我时,我正在和你约会,觉得很愧疚。后来我去追你,想解释,但你消失了。
叶林夕的心脏揪了一下,但她很快提醒自己不要心软：就算如此,这五年你也没闲着吧财经杂志上说你是商界新贵,身边从不缺女伴。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刘子毅激动地说,自从遇见你,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够了！叶林夕猛地站起来,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刘子毅。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偶像剧,错过就是错过了。
她拿起包快步离开,这次刘子毅没有追上来。
叶林夕
28
岁生日那天,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大楼时,整条街的梧桐树突然亮了起来——每棵树上都挂满了星星灯,在夜色中闪烁如银河。
树下站着刘子毅,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满天星——她曾经随口提过最喜欢的花。
生日快乐。他轻声说,眼里盛满温柔。
叶林夕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幕太过美好,美好得不像真的。
你知道吗,刘子毅慢慢走近,这五年,每到这一天我都会买一束满天星,想象着能亲手送给你。
叶林夕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在我已经快要忘记你的时候...
刘子毅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对不起,是我太蠢,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叶林夕没有推开这个拥抱。夜色中,他们像两个迷路太久终于找到彼此的孩子。
叶林夕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她和刘子毅开始小心翼翼地约会,像两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重新了解对方。
直到那个雨夜。
她加班回家,发现刘子毅站在她公寓门口,浑身湿透,眼神阴戾,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你去见了谁他猛地抓住叶林夕的肩膀质问,酒气扑面而来。
你在说什么叶林夕被刘子毅的样子吓到了但开口问道。
别装傻！刘子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地上——是叶林夕和一位男同事在餐厅吃饭的合影,照片是侧位拍的,看起来这位男同事都要亲到叶林夕了。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叶林夕看着眼前这个失控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和失望。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刘子毅,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已经被回忆杀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陌生人。
你跟踪我她声音发抖。
回答我！刘子毅怒吼,一拳砸在墙上。
叶林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是我同事,我们在讨论项目。但即使不是,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我们早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
你是我的！刘子毅将她按在墙上,眼神疯狂,永远都是！
他的吻粗暴地落下来,叶林夕拼命挣扎,最终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刘子毅吃痛松开,嘴角渗出血丝。
刘子毅,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叶林夕失望地说,这就是你说的爱吗跟踪、控制、暴力
刘子毅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脑海中一遍遍的闪过学生时代二人一起在一起的种种,脸色煞白：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你早就失去我了。叶林夕疲惫地说,从五年前开始。
她掏出手机,调出一系列照片——刘子毅这五年来的各种绯闻,有和模特的,和明星的,甚至还有和徐薇在夜店亲密搂抱的。
你说心里只有我叶林夕冷笑,刘子毅,你连自己都骗,我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你和她们都是玩玩,你是爱我的,你只爱我,但我真的没办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刘子毅看着那些照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徐薇那次我可以相信是误会,但这些呢叶林夕的声音哽咽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是尊重,是信任,不是占有和控制。
刘子毅跪倒在地,像个被抽走所有气力的布偶：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太迟了。叶林夕轻声说,明天我会申请调去分公司。别再找我了,刘子毅。
她关上门,将痛哭的男人隔绝在外。雨水顺着窗户流下,像是天空也在为这段感情哀悼。
一年后,叶林夕在自己工作的新城市书店里看到了一本财经杂志,封面是西装革履的刘子毅。标题写着《商业奇才刘子毅：成功背后的孤独》。
看什么呢夕夕叶林夕的男朋友萧然温柔的问道。奥,没什么,一本杂志而已。她轻轻将杂志放回架上。那我们赶紧回家吧,我给你做最喜欢的宫保鸡丁…说着萧然自然的拉着叶林夕的手回家了。
二人转身离开。窗外,是叶林夕喜欢的樱花,正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粉色的雪,像是落幕,又像是开始。在这个有樱花的城市叶林夕也遇到了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
萧然是叶林夕在到了新的工作地方后遇到的领导,是别的部门的领导,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被叶林夕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开朗的性格所吸引,后面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二人志同道合,对爱情都绝对忠诚。
许多年后,刘子毅在苏茜那里知道了叶林夕的下落后,来到了叶林夕的城市,就想远远的看叶林夕一眼。
公园里面有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女孩尽情的奔跑着一会儿玩玩这个,一会儿有跑着抓蝴蝶,旁边的叶林夕和萧然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
真幸福啊,刘子毅心里苦涩的想到,要是自己不那么混账,现在阖家幸福的应该就是他了吧。是他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怪不了别人。
刘子毅孤身一人,未婚未育,每资助一所学校,就会去所在的学校演讲,他在每次演讲的最后都会语重心长的劝诫每一位学生对感情负责,不要辜负爱自己的人,大家经常在背后讨论这位年轻多金的大慈善家也有一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么多年过去了,叶林夕对当年的事情也已经释怀,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叶林夕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去,碰巧刘子毅也去了,二人相视一笑,再不计过往。刘子毅永失所爱。
有些爱情,注定只能成为回忆。而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