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女人暧昧的轻哼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混成一团。
我神色麻木地跪坐在床头,双手捧着的一碗补汤,已经从滚烫逐渐变得温凉了起来。
肉体交缠的声音渐止,苏砚礼闷哼一声,声音响起,是带着点笑意的喘息:
“怎么?这就不行了?刚才不是还缠着我不放吗?”
许清禾黏黏糊糊地靠过去,指尖在他胸口暧昧地画着圈。
“砚礼哥,叫太久了,嘴巴好干……”
苏砚礼的视线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声音冷得像一块冰:
“楼星晴,耳朵聋了?清禾说她渴了!”
我的双手指尖早已被烫得有些麻木了,又跪地太久,起身时手一抖,碗里汤晃了晃,撒出几滴在地板上。
许清禾心疼地“哎呀”了一声:
“星晴姐,你可小心一点呀!你知道这补汤有多珍贵吗?”
“这可能是世间最后一碗灵——兔——羹!”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那三个字,我脑子“嗡”地一声,手里的碗“哐当”砸到了地上。
汤水溅到许清禾的身上,她“呀”了一声,往苏砚礼的怀里缩。
下一秒重重的耳光将我掼倒在地。
“楼星晴,伺候人都不会了吗?谁给你的胆子摔东西?”
我的嘴角渗出血来,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
“这是灵兔……这是姐姐她……”
苏砚礼起身站在我面前,拿脚踢了踢地上的陶瓷碎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笑:
“没错,就是你姐姐那个还没开灵智的孽种,我记得叫阿糯还是若的?你以为让它化成原型躲着我就认不出了吗?”
“不过是只给人补身子的畜生,可惜被你毁了。不过也不能浪费,楼星晴,跪下,把地板舔干净。”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手臂。
“苏砚礼!那是我姐姐的孩子,我的外甥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苏砚礼一动不动地任我撕咬,眼中似乎带了一丝泪意,心尖刚轻轻颤了一下,下一秒他的手狠狠扣住我的下巴:
“那又怎么样?楼星晴!这是你们楼家欠我的!我再说一遍,舔干净,不然我让你肚子里这个,跟之前那些一样,留不住。”
“不……不……”
苏砚礼朝门口喊了声:
“来人!”
两个佣人立刻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硬按着我的头往地板上凑,凉透了的肉汤泛着油腻与腥气。
我想到这汤水的原料便止不住的干呕,指甲死死抠进佣人的胳膊,佣人却不松劲,只一个劲将混着灰尘的汤汁往我喉咙里灌。
林清禾在一旁看着,轻声说:
“砚礼哥,星晴姐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看着我狼狈地模样,苏砚礼嫌恶地别来眼睛,冷硬的目光在落在许清禾身上时,瞬间变成了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