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楚娇娇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呛人的龙涎香
雕花拔步床上的红罗帐绣着金线凤凰,垂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刺目的光。
她猛地坐起身,后脑勺传来的钝痛让记忆碎片般炸开——酒店走廊里丈夫周明轩推来的手掌,大理石桌角撞上太阳穴的剧痛,还有那个年轻女人躲在他身后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操。她低骂一声,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惊得自己抬手摸向喉咙。
铜镜里映出的脸让她呼吸一滞。柳叶眉下一双含情目,肌肤莹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分明是二十岁的模样,却比她年轻时更添了几分勾人的艳色。
身上繁复的大红嫁衣绣着龙凤呈祥,指尖划过光滑的锦缎,她忽然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明轩那个狗东西,大概还在搂着小三算她的遗产吧。
陛下,该传夫君们侍寝了。
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娇娇挑眉转头。穿青绿色宫装的丫鬟规规矩矩地站着,见她看来,又补充道:今日是您四君同娶的大喜日子,丞相特意嘱咐,让萧公子先伺候您。
楚娇娇舔了舔唇角,忽然觉得这穿越好像也没那么糟。
四个夫君听起来倒是比伺候一个渣男带两个孩子有趣多了。
2.
西厢房里的通铺堪称奇景。楚娇娇靠在门框上,看着四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对着那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发愣,笑得直不起腰。
穿青衫的萧煜最先回过神,俊朗的脸上泛起红晕,拱手道:陛下此举,怕是不合规矩。
规矩楚娇娇挑眉走近,指尖故意擦过他的袖口,朕的后宫,朕说了算。怎么,萧公子是觉得朕配不上你
萧煜的脸更红了,慌忙低头:臣不敢。
旁边穿白衣的李靖州忽然笑出声,眼尾上挑的模样带着几分妖冶:陛下倒是性情中人,只是这通铺...
莫非是想让我等兄弟相称
怎么,李公子有意见楚娇娇转头看向他,目光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顿了顿,还是说,你想单独伺候朕
李靖州的笑僵在脸上,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
穿亮色短打的沈墨川挠着头,咋咋呼呼道:陛下,这床也太小了吧挤四个人不得打架
最后那个一身黑衣的暗影始终没说话,只冷冷地盯着楚娇娇,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像是随时要拔刀砍人。
楚娇娇笑得更欢了,拍了拍手:既然都没意见,那就睡吧。放心,朕不跟你们抢地方。
她转身回房时,听见身后传来沈墨川的惊呼,大概是被暗影瞪了。
躺在床上,她摸着光滑的锦被忽然想起周明轩。那个男人总嫌她手心粗糙,说她满手都是做家务的茧子,可现在呢她成了别人的陛下。
他连她的尸体都未必肯好好安葬吧
操他妈的。她低声骂了句,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3.
半夜被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时,楚娇娇的第一反应是周明轩那个狗东西追来了。她屏住呼吸,感觉有人坐在床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娇娇,我该拿你怎么办...
声音带着点熟悉的温润,楚娇娇猛地睁眼,借着月光看清了萧煜的脸。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迷恋,手指还停留在她的下颌线上。
楚娇娇刚要开口,就见一道黑影闪过,萧煜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暗影扛着人消失在窗外,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她还没缓过神,又有人推门进来。李靖州坐在床边,指尖撩起她的鬓发,声音暧昧:陛下,谢谢你救我出了牢笼,想要什么赏赐
他的手指越来越往下,快要碰到衣襟时,楚娇娇忽然抬腿踹在他膝盖上。李靖州闷哼一声,还没站稳,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暗影打晕了过去。
你们...楚娇娇看着暗影扛着李靖州出去,刚想说话,又看见沈墨川从窗户爬进来。
陛下,我给你带了安神汤。沈墨川举着个小罐子,笑得一脸灿烂。
楚娇娇看着他把汤倒进旁边的茶杯,忽然觉得头大。她刚想说自己不渴,就见沈墨川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暗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面无表情地扛起沈墨川,临走前还冷冷地瞥了楚娇娇一眼。
楚娇娇盯着紧闭的门窗,忽然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妈的,这皇宫是菜市场吗谁都能随便进
4.
第二天上早朝时,楚娇娇还在气头上。老臣们絮絮叨叨地说些河堤粮草的琐事,她听得心烦,忽然拍了下龙椅:传朕的四位夫君上殿。
满朝文武瞬间安静,一个白胡子老头颤巍巍地出列:陛下不可!后宫男眷岂能干预朝政
为何不能楚娇娇挑眉,目光扫过阶下,古有武则天称帝,今有朕的夫君参政,有何不可
陛下!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牝鸡司晨,国之大忌啊!
呵。一声冷笑从武将队列里传来,楚娇娇看去,见一个穿铠甲的女人出列,身姿挺拔,眉眼锐利,臣赵玉姝以为,陛下说得对。女子能领兵,男子为何不能参政
楚娇娇来了兴趣:赵将军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赵玉姝抱拳,只是觉得,能不能干政,看的是本事,不是性别。
退朝后,楚娇娇把赵玉姝留在御书房。两人聊了几句,楚娇娇忽然发现对方说话的口气有点熟悉,试探着问:赵将军觉得,...
汉堡包好吃吗
赵玉姝的眼睛瞬间亮了:你也...
穿来的
原来赵玉姝是个武替,拍戏时被道具砸死,穿来这个世界四年了,还带着个能发明武器的系统。
楚娇娇听得咋舌,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赵玉姝看她的眼神忽然变了,带着点轻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陛下倒是好福气,一来就有四个夫君伺候。赵玉姝的语气带着点酸,不像我,得靠自己一刀一枪拼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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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努力所得来的充满心酸,但还不及别人一来就有的,更值得让人心酸!
楚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没再接话。
5.
送走赵玉姝后,她看着桌上那堆看不懂的奏折,忽然觉得这皇帝当得有点麻烦。
翠竹,把那四个夫君叫过来。
萧煜他们进来时,楚娇娇正对着奏折发愁。见四人站得笔直,她指了指桌子:这些玩意儿,朕看不懂,你们帮朕看看。
萧煜先皱起眉: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少废话。楚娇娇把奏折扔给他,看不懂的是朕,又不是你们。赶紧看,看完给朕讲明白。
四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拿起了奏折。楚娇娇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萧煜分析民生时条理清晰,李靖州看账册时一眼就能找出猫腻,沈墨川念叨药材时眉飞色舞,就连暗影,看到边关密报时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看来你们也不是只会吃软饭。楚娇娇托着下巴笑,这样吧,萧煜你喜欢做什么萧煜起身回禀:夫君自小喜欢排兵布阵,不如陛下准我跟着璟王去学习。
楚娇娇高兴的说:准了!
沈墨川那你去太医院如何暗影留下保护朕,李靖州...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李靖州抬头看来,眼底闪着精明的光。
你就留下陪朕批奏折吧。
李靖州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臣遵旨。
楚娇娇没错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心里冷笑。周明轩那点伎俩她都能应付,还怕这点小把戏
6.
没过几天,楚娇娇就听说赵玉姝去找萧煜了。她本没在意,直到太监慌慌张张地来报,说赵将军在萧煜房里晕倒了。
赶到时,萧煜正背对着门口站着,肩膀微微发抖。楚娇娇刚要开口,就见他猛地转身,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看见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几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娇娇,帮帮我...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手劲大得吓人,我被下药了...
楚娇娇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叫人,就被萧煜打横抱起。他一脚踹关门,将她扔在床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危险的气息。
萧煜!你疯了!楚娇娇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
是赵玉姝...他咬着牙,声音里带着痛苦,她给我下药,想让你撞见...
楚娇娇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她抬手勾住萧煜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想怎么办
萧煜的动作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欲望淹没。他低头吻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撕扯着她的衣襟。楚娇娇没有再挣扎,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放纵一次又何妨
只是她没想到,这放纵的代价有点大。
第二天醒来时,萧煜已经不在了,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楚娇娇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忽然觉得有点荒唐。她穿好衣服出去,正撞见李靖州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笑得意味深长。
陛下昨夜睡得好吗
托你的福,挺好的。楚娇娇皮笑肉不笑,怎么,李夫君有意见
李靖州摇了摇头,递过来一个食盒:臣特意做了些茶点,请陛下尝尝味道如何!
楚娇娇没多想,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糕点甜而不腻,味道确实不错。她吃完两块,忽然觉得有点热,刚想叫翠竹倒杯水,就见李靖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糕点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他凑近她耳边,声音暧昧,陛下觉得,是萧煜好,还是臣好
楚娇娇心里暗骂一声,转身就想走,却被他抓住手腕。李靖州的手指冰凉,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
放开。楚娇娇的声音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暗影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推开李靖州,将楚娇娇护在身后。他冷冷地盯着李靖州,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李靖州耸耸肩,笑得无辜:陛下,臣夫先告退了。
楚娇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暗影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带着点凉意,让她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
陛下暗影的声音有点僵硬。
楚娇娇抬头看他,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暗影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反客为主,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窗外的月光正好,楚娇娇看着暗影冷峻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穿越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7.
只是她没想到,赵玉姝的动作更快,已经打听到药王谷里沈墨川的小青梅。
沈墨川的青梅竹马找上门时,楚娇娇正在听李靖州讲奏折。
沈墨川红着眼眶进来,支支吾吾地说想和离。楚娇娇看着他身后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挥了挥手:和离,准了!
沈墨川千恩万谢地走了,楚娇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无趣。
陛下好像不难过李靖州的声音带着点试探。
难过什么楚娇娇挑眉,强扭的瓜不甜,他心里有人,留着也是碍眼。
李靖州笑了笑,没再说话。
没过几天,楚娇娇又听说赵玉姝去找李靖州了,结果掉进了御花园的水池里,还被李靖州看了笑话。
她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这赵玉姝也太没长进了,抢男人都抢得这么狼狈。
直到她去户部尚书府,撞见赵玉姝想救李靖州的母亲,才忽然明白过来。
那主母刁蛮刻薄,见了陛下还想摆架子,被侍卫一脚踹在地上。户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楚娇娇懒得理他,让人把李靖州的母亲抬进皇宫,安置在李靖州的宫里。
以后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朕作对。楚娇娇看着瑟瑟发抖的主母,声音冷得像冰,滚。
回去的路上,楚娇娇看见李靖州站在宫门口,见她过来,忽然屈膝跪下:谢陛下。
起来吧。楚娇娇扶他起来,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你母亲就是朕的母亲,理应照拂。
李靖州的脸红了红,低声道:臣...
臣会好好伺候陛下的。
楚娇娇笑了笑,没说话。她转身回宫时,看见赵玉姝站在不远处,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像条毒蛇。
楚娇娇挑了挑眉,对着她的方向比了个口型:来啊。
她才不怕。周明轩那样的渣男她都能应付,还怕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穿越女
8.
晚上睡觉时,楚娇娇看着身边躺着的暗影,忽然觉得这皇宫虽然乱,但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她摸了摸暗影的脸,对方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夫君,楚娇娇的声音带着点困意,你说,我们能活到什么时候
暗影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臣夫会护着陛下。
楚娇娇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管他什么穿越,什么系统,她现在是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挡她的路,她就把谁踹开。
至于那几个夫君...
慢慢玩就是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9.
赵玉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心头的戾气翻涌。连番算计皆成泡影,楚娇娇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萧煜看向她时的护溺,李靖州眼底藏不住的倾慕,甚至暗影那沉默却寸步不离的守护,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冒烟。
去,给燕国送信。她对着心腹冷笑,声音淬了毒,告诉他们,本将军愿做内应,助他们踏平楚都。条件我只要楚娇娇和她那几个男人,死无全尸。
燕国本就按捺不住,得信后立刻在边境舞刀弄枪,杀了楚国三个哨所的兵卒。朝堂上,楚娇娇将燕国使者的头颅掷在地上,猩红的血溅了满朝文武的官靴。
想打那就打。她一脚踩碎求和书,金銮殿的龙纹地砖被碾出裂痕,萧煜,挂帅。
萧煜出列时,赵玉姝像条闻到血腥味的狼,立刻尖声请命:臣愿为副帅,辅佐萧将军!
楚娇娇瞥她一眼,嘴角勾着冷笑:准了。
谁知大军还没出城,燕国就自己乱了套。老燕王被儿子逼宫,叔侄俩在皇宫里砍得血流成河,边境的兵卒都被调回去打内战。燕国使者屁滚尿流地跑来,说要送公主和亲,只求楚国罢兵。
罢兵楚娇娇把玩着刚摘下的凤钗,尖梢划过掌心,本朝的兵卒白死了传旨,萧煜即日发兵,踏平燕国王庭外围三座城,让他们知道,楚国的血不是白流的。
旨意一下,楚国王室的动作比谁都快。昭宁长公主穿着金线绣的商袍,身后跟着六个俊朗侍君,直接把亿两黄金的账册拍在楚娇娇案头:妹妹尽管打,钱管够。
璟王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把刻着破阵二字的令牌塞给萧煜:我这三千精锐,能踏碎燕国的城门。
宁王更直接,给暗影递了个黑木匣子:这里有百名影卫的腰牌,谁动萧煜一根头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萧煜一身银甲站在点将台上,兵符在掌心发烫。赵玉姝站在他身侧,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军队,看着城楼上楚娇娇挥剑送行的身影,突然发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费尽心机想毁掉的一切,恰恰是别人拼尽全力要守护的。
赵副帅,萧煜忽然转头,眼神冷得像冰,行军途中,若敢有异动,本帅的剑可不认人。
赵玉姝猛地攥紧缰绳,指节泛白。风卷起她的战袍,却吹不散眼底那片绝望的灰败。
大军开拔那日,楚娇娇亲自站在城门楼上送行。玄色龙纹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她望着萧煜银甲下挺拔的背影,忽然扬声喊道:萧煜,活着回来。
萧煜勒住马缰回头,隔着千军万马与她对视,眼底翻涌着滚烫的光,抬手捶了捶心口,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赵玉姝跟在队伍末尾,看着那道遥遥相望的身影,指甲几乎要嵌进马鞍里。暗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黑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泛着冷光的短刃。
宁王有令,暗影的声音像淬了冰,若副帅行差踏错,不必请示,就地格杀。
赵玉姝猛地转头,却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眼。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怎么,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暗影没再说话,只是策马落后她半步,像道甩不掉的影子。
10.
行军途中,赵玉姝果然没安分。她偷偷给燕国残部送信,泄露楚军的粮草路线,却没料到暗影早已截获密信,将计就计设下埋伏。等燕国兵卒摸黑来劫粮时,迎接他们的是萧煜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赵玉姝站在山坡上,看着燕国兵卒被砍瓜切菜般屠戮,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萧煜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到她面前,银甲上溅满血污,眼神比月色还冷。
这是你第几次通敌了
赵玉姝张了张嘴,刚想狡辩,就被暗影一脚踹跪在地上。暗影从她怀中搜出尚未送出的密信,扔在她脸上:赵玉姝,你以为陛下真信你
密信上的火漆早已被拆开,旁边有字迹批注在角落:留着,看她能作到几时。
赵玉姝瘫坐在地上,看着萧煜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楚娇娇从来不是草包,她只是懒得跟跳梁小丑计较,直到对方触碰了她的底线。
三日后,楚军踏平燕国三座城的捷报传回楚都。楚娇娇站在城楼上,看着信使快马加鞭奔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身对身后的李靖州道:把赵玉姝的家人都抓起来,她不是想卖国吗就让她的家人看看,背叛楚国的下场。
李靖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躬身应道:臣遵旨。他望着楚娇娇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陛下比传闻中更狠,也更让人心折。
11.
战场之上,萧煜正准备下令班师回朝,却见赵玉姝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直直刺向他的后心。
萧煜,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
刀锋即将触及衣甲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暗影挡在萧煜身前,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肩胛。他反手一掌拍在赵玉姝胸口,将她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拿下。萧煜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玉姝被捆在囚车里押回楚都时,正赶上楚娇娇出城迎接大军。她看着楚娇娇被萧煜、李靖州簇拥着,看着暗影虽然受伤却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侧,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
楚娇娇,你赢了...可你别忘了,我们都是穿越者,你以为你能安稳多久
楚娇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至少比你久。她挥了挥手,拉下去,秋后问斩。
囚车缓缓离去,赵玉姝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萧煜握住楚娇娇的手,发现她的指尖有些凉。
怕了
楚娇娇摇摇头,靠在他肩上:只是觉得,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握着王炸,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连出牌的资格都没有。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李靖州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被笑意取代。
暗影默默站在另一侧,肩胛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楚娇娇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忽然觉得这皇帝当得也不错。有忠心的臣子,有护着她的男人,还有足够的底气,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付出代价。
至于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楚娇娇嘴角的笑容。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