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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黑色呢大衣,矜贵又神秘。
沈律修不屑地瞟他一眼,“你又是谁?”
那人哼笑一声:“她哥哥。”
说完直接一拳揍在了沈律修的脸上,十成十的力度将他打翻在地!
沈律修倒在地上,又气又恼,“你敢打我?知意从没什么哥哥,来人,给我抓住他!”
四周的医护人员不敢上前。
而那人直报名讳:“楚西洲。”
三个字宛如深水炸弹,让所有人都震惊到愣在了原地。
那个最近刚从意大利回国的京城楚氏掌权人?
其父早年被港城温老太爷认为义子,背靠温家建立起京城楚氏的势力。
楚氏感念恩德,一直到如今都称温老太爷为父亲。
而如今楚西洲接管,
楚氏更是如日中天黑白通吃,政商两界皆呼风唤雨无人敢惹!
“怎么,我给我妹妹签字,不行吗?”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直接递过了手术签字单。
签完字,他俯下身握住已经意识迷离的我的手,
极尽温柔地告诉我,绝不会让我有事。
再次醒来,是在病房。
阮珩和顾清屿带着宋瑶姗姗来迟。
刚一进门,他们就没好气地说:“三天两头进医院,阮知意你犯什么大小姐脾气!”
我扯着嘴角冷冷一笑:“二十年情分,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不堪?”
我这么一说,顾清屿抿了抿唇:
“你还行,但是舒服日子过多了肯定还是有点富人病的,你别想狡辩!”
宋瑶这时哭起来:
“姐姐一有事就进医院占资源,想想我小时候,生病也没人管,呜呜呜。”
“从小这么苦过来,我就分外知道人情冷暖。”
宋瑶一装可怜,两个男人上赶着哄。
我再次冷笑:“是分外知道要挤进豪门吧。”
阮珩立即用手指着我:“阮知意,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啊,我不度她度你,舒服日子过多了,肯定有点富人病吧阮珩!”
我直接打掉他的手,反手一个个指着他们:
“你不是在开会吗?撒谎成性!”
“你不是在出差吗?虚伪自私!”
“还有你,不是喜欢代替别人穿新娘婚纱吗?贱人!”
“装什么仇富怜贫的清高人,上赶着给贱人捧臭脚真是舒服日子过多了!”
我将这些日子里的憋屈一股脑发泄出来,
对面几人一下子被我骂傻了。
他们恐怕都忘了,我毕竟是阮氏千金,怎么可能丝毫没脾气!
我的脾气只针对那些真贱人,
从前不过留有余情,从来没有对他们输出罢了。
阮珩回过神,立刻狰狞了脸:“你说什么?你有本事给老子再骂一遍!”
他举起手就要打我,
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生生拽住,直接往面中来了一拳头!
顾清屿惊讶转身,正要开口,也被来了一拳!
两人倒在地上哎呦,瞪着楚西洲骂:
“你特么谁啊,敢来海市撒野!打了我们就别想好好离开!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楚西洲把给我带的保温饭盒放在桌上,
一打响指,外面瞬间涌进几个保镖,
每个人身上的臂章,都是独属京城楚氏的特殊刺绣。
阮珩和顾清屿毕竟是圈子里的人,一看便明白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气势立即就怂了。
“呵呵,原来是楚大佬啊,您怎么会在这儿?”
楚西洲看他一眼说:“来找我妹妹,顺便给她报仇。”
宋瑶一听,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没从听说过您有妹妹呢,难不成是流落在外的血脉吗?”
她娇媚地抬眼,以为下一秒楚西洲就会说那个幸运儿是她。
我冷笑了一声,直接伸手指着她,对身旁的楚西洲说:
“哥,这女的之前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