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眦欲裂地看着兄弟们一个一个走到笼子里,屈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是神鹰队的神话,战术出神入化,是那个让雇佣兵世界敬仰的战术师,让敌人胆寒的奇女子。
如今,我像一个破布被蹂躏践踏。
一口鲜血喷出来,心脏疼得停止了呼吸。
所有人看我脸色惨白,终于退去,任我像死狗一样瘫在笼子里。
4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了,飘到天上时,队里最小的星朗突然偷偷摸摸跑进来。
他紧蹙着眉头,眼里闪过挣扎疑惑。
先前在鞭刑时,他就感觉到我的烈气和眼里那喷薄的恨。
那和他的南姐真的太像了。
他想到白天里的南姐,怎么变得妩媚娇气起来,居然还和枭哥撒娇。
这还是英气勃勃,铁血手腕的南姐吗?
眼前的黑公主,虽然疼得浑身发抖,可她眼里的那种坚毅冰冷是那么熟悉。
还有老狼,居然扑到她身上,死死护着,枭哥也不一样了,他变得陌生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不由自主冒着风险摸了进来。
我心里一紧,或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拼命拿脚在地上划着字,
“我,南”
顾星朗的心似被狠狠撞了一下,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你是南姐?”
我拼命点头,呜咽着。
他眼里流过泪水,最终还是谨慎地掏出枪顶着我脑袋,
“别怕,我给你解开嘴上的线,如果你真是南姐,就告诉我所有事情,不是的话,我杀了你。”
我拼命点头,在心里焦急地喊着,
“朗弟,我是南姐,你快啊。”
顾星朗立马拿出随身的刀,一下一下拆开我嘴上缝的线,抽下最后一针线时,一顶乌黑的枪口顶在他脑门上,顾成枭阴沉的声音响起,
“南南,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呢,非要牵连这么多兄弟。”
随着砰一声枪闷响,顾星朗的脑袋在我眼前炸开了花。
“不要!”
5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顾星朗面前,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他才十七,还没成年。
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他全身被虐待的伤疤还没有完全褪去。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落到他身上,我抬起头猩红着眼瞪向顾成枭,
“顾成枭,星朗和小时候的你一样,都是被爸妈捡来的可怜孩子。你这么对他,不怕爸妈夜里掐死你吗?你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不顾兄弟之情,不顾爸妈的养育之恩,你到底为什么这样?”
顾成枭缓缓落下枪,一字一顿看着我,
“宁可负天下人,我也不会负冷月,因为我爱上了她。”
“南南,你根本不懂爱。”
如惊雷炸过,原来我二十年的倾心付出,原来是一场笑话。
我倾尽全力扶持他坐上队长之位,更是利用自己的异能让他所向披靡,百战百胜。
这些都抵不过一句他爱她。
顾成枭,缘起是爱,缘灭是恨,我做鬼也会拉着你下十八层地狱!
顾成枭一棍抡过来,我最终缓缓倒在他面前。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我的嘴再次被严丝合缝地缝上,身上带了更重的铁铐。
父母墓前,我被按压着跪下。
清风呜咽带着丝丝悲鸣。
似乎在诉说爸妈当年的惨烈。
当年,爸妈组建了个雇佣兵队,那时他们只是接一些小活,四处周游天下,救回很多可怜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