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张凯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想要体面，大夏的军警都可以让你体面。
但如果你玩一些不体面的招数。
那么大夏会帮你不体面！
站在大夏的对立面，只有这一个结果！
“我投降！我”
张凯瞪大自己的双眼。
但下一秒。
张凯的嘶吼戛然而止！！
三发子弹同时贯穿他的腹部。
剧痛让他像虾米般弓起身子。
他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腹部。
但温热的血液从指缝间喷涌而出。
他趴在地上抽搐，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染血的牙齿在探照灯下泛着森白的光。
或者说。
此刻张凯的笑容已经是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与此同时。
宋寒的鞋子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
张凯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宋寒的裤脚。
指甲在鞋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涌出一股血沫。
“凭什么。”
宋寒蹲下身，动作慢得像电影升格镜头。
他摘下沾血的绷带，露出腕骨上被骨锯压出的淤青。
宋寒甩了甩手，随后缓缓昂着头，阴冷的开口说道：“张凯，我不是什么善人。”
“从你当时把我摁在地上欺凌的时候。”
“我就想杀你一万次了！！”
这是宋寒唯一一次怒火燃烧。
说着。
宋寒一把掐着张凯的下巴，强制张凯和自己对视。
宋寒的双眼阴冷的像是一头野兽。
“张凯你知道么？我之所以放到最后再杀你，就是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家族一点点被毁掉。”
“你的母亲下周会执行死刑，你父亲还在走流程，但日子也快了。”
“你的张元集团现在被我背后的私募基金给收购重组。”
“张凯。我的未来一片光明，你只能烂在这里了。”
宋寒每说一个字。
都仿佛是一根粗钉狠狠的扎在张凯的心头之上。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张凯那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全部崩碎。
连同他们的生命。
“哦对了，说起来你哥哥，你哥哥的海外资产，也要被冻结了。”宋寒的声音轻得像在聊天：“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哥哥张珏！”
“我没想到你哥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去接手毒贩集团。”
“之前呢，有一个缉毒警。”
“他被你们家族的毒贩注射毒品后活剥人皮，他妻子收到装着耳朵的快递盒。”
他忽然掐住张凯脑袋，强迫对方看向正在咽气的毒贩。
“你哥会死得比他们更惨！我保证。”
张凯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宋寒身后，姚灿正在给手枪换上新的弹匣。
赵泰然拿着卫星电话说着“张元集团的隐形资产在东南亚”之类的词。
而那个穿军装的老头，正在笑吟吟的拍着身边政委的肩膀。
仿佛刚刚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训练而已。
话音落下。
宋寒缓缓的站起来了身子。
“二次预备！”
陈信的声音如丧钟再鸣。
张凯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宋寒背光而立的身影。
宋寒逆光的轮廓边缘泛着朝阳的金红色。
此刻像尊镀了金的复仇之神。
张凯脑海之中闪烁了很多画面，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宋寒竟然真的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