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口。
所长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额角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此刻他浑身上下开始疯狂哆嗦。
像是整个人在冰窟里一样。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害怕,对眼前这个陌生赵泰然的恐惧!
他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全靠一股求生的意志硬挺着。
此刻他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完了彻底的完了。”
“动了宋志文的儿子。”
这件事情别说是自己了。
哪怕是帝都里的一些人都不敢啊!
不远处的队长。
此刻正目光呆滞的看着赵泰然胸前那枚染血的旧警号。
那是宋志文的警号。
赵泰然用师父的证件盖住了自己的身份。
仿佛是在用行动来说。
此刻的他,不仅仅是什么狗屁厅长。
更是宋志文的兄弟!
更是代表着宋家血脉来讨债的恶鬼!!
队长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怪响。
他浑身上下抖动不停。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
自己不是官帽子没了,是命,要没了!
走廊尽头,那几个年轻狱警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科普的那个狱警。
此刻牙齿都在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赵厅长他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狠,当时折磨一个毒贩十天十夜没合眼,毒贩活着出来之后直接精神病了,杀了自己老娘和儿女后直接自杀了!!”
听到这话之后。
身旁另一个更年轻的狱警。
此刻无声却两个小腿颤抖到了抽筋,他死死扒着墙皮,指甲抠进了石灰里。
这才勉强的让自己站稳。
看着那柄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死亡寒光的老虎钳,再听着队长那非人的惨叫,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什么县城刹帝利和婆罗门?
在这绝对的权力碾压和滔天怒火面前,他们连蝼蚁都算不上!
是随时会被碾成粉末的垃圾!!
“真的真的会死人的!”
科普的狱警喃喃自语,面无人色。
哪怕他不了解宋志文。
难道还不了解这位宛如恶魔一样的厅长们?
与此同时。
省厅随行的干警和秘书们,如同一尊雕像堵在门口和走廊。
他们看着厅长那平静得可怕的侧影,看着他手中那柄寻常又致命的工具,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尾椎骨直窜头顶!
眼下这里根本就不是执法,这是私刑!是复仇!
握枪的手心,全是冰凉的冷汗。
没人敢动,没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队长那越来越微弱和越来越绝望的哀嚎,跟特么的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赵泰然终于动了。
他双目没有一丝情感。
他缓缓抬起了握着老虎钳的手。
他的动作不快,但是一举一动之中,那压迫感完全可以杀人了!
而下一秒。
队长喉咙里的哀嚎戛然而止!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那把老虎钳已经扼死在了队长的脖颈上面。
赵泰然微微偏过头,冰冷的视线终于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队长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憎恨。
只有一种纯粹和看待死物的漠然。
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赵泰然不是在笑。
而是咧嘴仿佛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一样!
“你刚才,”赵泰然的声音温柔平缓,却带着一种能极其狰狞的寒意。
“用哪只手,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