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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行川他们的拖延，姜少情况很差。
失血过多，血压急速下降，已经出现严重的休克状态。
铁皮插入位置极度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刺穿整条大腿的动脉，到时整条腿都难保。
我看了眼片子，马不停蹄地部署手术。
手术前，西装男再三拜托。
“事发突然，贵医院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刚好又听闻乔医生是外科第一圣手，所以只能拜托您，请用最好的药物和器材，这张卡里有五百万，如果手术成功，姜少后续会支付更多报酬。”
我冷静回绝：“尽我全力拯救患者是我的责任，我不收礼，这是我作为医生的底线”
西装男收起银行卡，再次朝我鞠躬。
他目光担忧地看向我，“乔医生脑袋上的伤”
“已经止住血，伤得不重，不影响手术。”
我交代完就进了手术室，手术很快进行，一切按照我的部署开始。
整整五个小时，这场手术才结束。
期间我的脑袋一直在疼，包括被顾行川踹的那一脚，让我的腹部总是时不时地收缩阵痛。
一直熬到手术结束，所有缝合完成，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其余医生转头看向我。
“乔医生，辛苦了！”
高度紧绷的神经陡然卸下，我来不及点头回应，整个人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护士长满脸担忧地守在我床边。
“雅欣，你可算醒了，昨晚吓死我了。”
我摸了一下发疼的脑袋，吃力地皱了下眉。
“患者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早上已经查过房，手术很成功，伤口出血正常，病人已经醒来，你昏迷期间他们还找人来看望你两次。”
“只是还有一件事”
护士长稍微顿了顿，脸色略沉。
“怎么了，你说？”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昨天乔雅宁那个小贱人开直播造谣你，现在全网都在骂你是一个黑心见死不救的医生，都在抵制你，不准你再上手术台。”
我扫了眼，全是恶评。
【什么外科第一圣手，竟然对病人见死不救！心肠也太歹毒了！】
【听说是因为另一个患者家大业大给得多，所以她才选择救另一个。】
【她还出言侮辱病人，这么狂，到底谁敢找她看病啊？】
【她这种医生我见多了，说什么第一圣手都是被吹出来的，实际上就是背地收人红包，吃患者人血馒头的畜生！】
【这种垃圾都能医生，那天底下的病人都完蛋了！】
护士长义愤填膺。
“这群网友简直就是一群跟风狗，根本不了解事情的本质就在网上乱咬人，我看就应该直接报网警把他们全都抓了！”
“网络舆论就是这样，不必理会。”
我疲惫地闭上眼，刚说想要休息会儿，放在床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订房提醒。
京城瑞海大酒店，情侣主题双人套房。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顾行川，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知道偷摸出去订房，却忘记把预留号码改掉。
还说什么我思想龌龊，他和乔雅宁清清白白，简直放屁！
我直接拨通顾行川的电话，质问他在哪儿。
他不耐烦地开口，“还能在哪儿？还不是因为你昨晚不肯帮雅宁缝合伤口，她现在伤口发炎，我陪她到其他医院找其他医生处理了，乔雅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打得什么算盘。”
我捏紧手机，安静听这个骗子信口雌黄。
“怎么样？姜少应该给得不少吧？你救他不就是为了钱，你跟网上说的一样，就是一个见钱眼开又吃人血馒头的垃圾！你根本不配做医生！”
“顾行川！我配不配做医生不是你说了算的，倒是你，你配做人吗？”
我掐断电话，直接翻身下床。
护士长顿了一下，“乔医生，你不要休息会儿？”
“不休息，去酒店。”
“啊？”
“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