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啊摇,黎洛屿的腰都要被摇断了,胃里头直犯恶心,太特么遭罪了。
几个老头儿脸色苍白,没办法,黎洛屿偷偷换了稀释的灵泉水给他们缓缓,希望他们好受一些。
时速50公里左右的绿皮火车晃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路上相当安静,没有特意找黎洛屿的不痛快,听到列车员的喊声,睡眼惺忪的醒来,却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打着哈欠:“你们几个别急,跟着我走就行。”
几位老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黎洛屿提着包袱问:“像我们这种被下放的人员是直接去村子?还是需要到割尾会报到?后面的流程是什么?方便跟我说一说吗?”
红袖章本有些不清醒的大脑,在对上黎洛屿清凌凌的眼神时突然清醒了几分,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想起这姑娘所说的话,这一行人就没一个简单的,也不是他这种人能造次的,还是掏出泛黄的本子如实相告:“先去公社组织领取下放证明,再由大队派牛车接到村里。割尾会
最近改成集中学习会了,学习时间待定。明早八点在大队部开,主要是念文件、表决心。”
另一个红袖章靠在车窗边含糊不清地插了句:“住的地儿在牛棚,屋里有稻草,凑合能睡人。”
黎洛屿点了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火车哐当一声停稳,车门拉开的瞬间,外面的新鲜空气裹着热浪扑面而来。果然7月份的天气,哪哪都是热的。
说实话,7月份的气候挺好的,离寒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准备几位老人们过冬的物资。
黎洛屿背着包袱挎着黎老爷子随着人流慢慢往外挪,眼角余光还得关注着几位老人的动向。
出了站,就听见不远处一个戴着草帽的汉子举着铁皮大喇叭扯着嗓子喊:“红旗公社,红旗公社,去红旗公社的到这里集合。”
“来了。”
人群中一梳着两条麻花辫的瘦小姑娘背着巨大的行李包,手上还拎着两个箱子从人缝里挤出来,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