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许大牛一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五个恶贯满盈的畜生倒地而亡,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秦三丰收了弩箭和匕首,擦干净收入怀中。
许大牛回过神来,对秦三丰纳头就拜,“恩公,您可是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秦三丰扶他起来,“赶紧带上你的家人,去别处避一避吧。”
许大牛苦笑摇头,“哪里都一样,别处照样有刀疤脸一样的畜生,好在他死了,这里会消停几天,恩公,走吧,小人接着给您送货去。”
秦三丰刚要走,冷不防卿怜又跪在他脚下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恩公,求求您发发善心,带奴家走吧,奴家不求当您的女人,只要恩公带奴家走,奴家当牛做马都愿意!”
秦三丰顿时一皱眉头,想不到自己见义勇为一回,还被赖上了!
于是故意说道,“你不怕我卖掉你?”
卿怜使劲摇头,“不会的,恩公和大牛哥一样,是世上难得的好人!”
许大牛老婆也跪过来说道,“恩公,卿怜是个可怜的姑娘,这些天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想要祸害她卖了她,她跟着我们,饿死都是最好的结果!”
许大牛也过来求道,“恩公,您行行好,带卿怜走吧,把她当个奴婢给口饭吃就行,卿怜其实很好看很能干的,怕人骚扰才故意抹脏了脸,对了,她以前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娘子!”
秦三丰眨眨眼,“大户人家的娘子,你夫君呢?”
卿怜顿时哭了起来,“恩公,此事说来话长,奴家的父亲是雍州城内一家酒楼的东家,颇有些家资,不料想奴家被衙门里一个恶名昭著的典史看上,典史使了坏招,诬陷奴家父亲是匈奴的谍子,抓进大狱拷打致死!”
“其后,又夺了奴家的家产强迫奴家当他的小妾,奴家誓死不从,他不但每日里鞭打奴家,还时常找来娼妓,当着奴家的面纵淫,想要以此羞辱奴家,令奴家屈服,”
“没成想,没等把奴家打死,匈奴便破了雍州城,那典史不知所踪,奴家便趁机逃了出来,所以,所以奴家现在仍是完璧之身,算不得有夫君的。”
秦三丰默不作声。
卿怜紧接着说道,“恩公,许大哥一家都是好人,奴家不想再连累他们,求恩公带奴家走吧,奴家什么都会干,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秦三丰终是心软了,招手道,“那就走吧。”
卿怜大喜过望,回身给许大牛老婆磕了个头,起身跟在秦三丰身后。
许大牛的两个孩子或许跟卿怜有了感情,一见卿怜要走,“姑姑,姑姑”的哭喊个不停许大牛老婆也抹起了眼泪。
秦三丰被哭得烦躁不已,他看看那两个孩子,又看看地上的死尸,长叹一声道,“行了,都跟我走吧!”
许大牛一家子就是一愣。
“只管饭吃,没有工钱,走不走?”
秦三丰挑明态度。
许大牛一家子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秦三丰转身就走,卿怜惊喜催促,“许大哥,恩公大发慈悲要收留你们,还不赶紧叫上嫂子跟着恩公走!”
许大牛顿时如梦初醒,对老婆孩子招呼一声,背上货物去追秦三丰。
牛大力老婆惊喜莫名,带上炊饼,拉上两个孩子也跟了上去。
路过刀疤脸的尸身,牛大力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脚,“畜生,你问老天爷在哪,老天爷这不来了么!”
卿怜现在是秦三丰的人了,所以紧紧跟在他后面。
秦三丰边走边问,“你说你什么都会干,我听听你都会干什么?”
卿怜赶紧回答,“恩公,奴家会洗衣做饭,会写写算算······”
“别老叫我恩公,听着别扭。”
秦三丰打断她。
“那奴家叫您主人吧。”
卿怜回道。
秦三丰想了想,“我说话算数,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