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心满意足,很快睡了过去。
陆梵音却一动不动,睁大眼睛,手指在萧鸷感受不到的地方,反复熟练地转动,就像指间在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
后半夜。
太监匆匆来敲门,“皇上,出事儿了。”
萧鸷睁开眼,先看了一眼怀中,陆梵音还在老老实实给他抱着。
他轻轻起身,披衣,开门出去,又关了门。
“何事?”
太监哈腰低声:“皇上,贤王闹着要跳楼。他说临死之前,要见陛下一面,还说,只要您肯见他,他就把藏玉玺的地方告诉您,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
“贤王说,这次的玉玺绝对是真的。”
萧鸷磨了磨牙根子。
陆程烨那个小兔崽子,旁的毫无建树,唯独骗人这一点,姐弟俩一模一样。
“他要是敢再撒谎,朕就把他的脑袋磨成玉玺!更衣!”
萧鸷走了没多久,陆梵音殿后的窗子悄无声息开了。
有人翻了进来。
陆梵音坐了起来,戒备道:“谁?”
帐子被掀开,露出霍星河的脸。
两人无声,立时紧紧抱在一起。
好久,才分开。
霍星河将陆梵音上下前后看了看,“你要不要紧?娃要不要紧?”
陆梵音:“再不想办法,你娃就变成萧鸷的娃。”
霍星河急得两只爪子在她面前抓了抓:
“我有在努力啊!但是萧鸷从西北带来的十万大军,将白玉京层层围住,皇上禅位,城中金吾卫早就降了。我只能祭出老爹的名号,忽悠那些老不死的,想办法拖住他。”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有在努力。”陆梵音摸摸他的帅气狗头,“其实我今晚要见你,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陆梵音拽他衣领,“星河,你能不能帮我救少保?”
她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这样求人。
霍星河为难地在床边坐下,“知道你独自一人上来后,山崖那边,我去过了,萧鸷一直派了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下去,自然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上来。”
“原来你已经去过了。”陆梵音低头,“谢谢你。”
“嗐,”霍星河也叹了口气,“我少时就看着白毛躺在父帅营中,虽然我很不喜欢他整天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但是”
说着说着,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就算是一块石头,看了那么多年,若是忽然没了,也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更何况,是个于霍家军有天大恩情之人。
陆梵音最欣赏霍星河这拎得清的性子。
公是公,私是私。
私下里,他就算跟连晏清狗咬狗一嘴毛,在公事上,也不会有失半分道理。
她抬手,轻轻抚摸霍星河的鬓角,“既然连你都下不去,那我们就只能另请高明了。不管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少保不能一个人不明不白地留在下面。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星河:“你还能找谁?那种绝地,楚沉州被困了足足八年,连晏清天下第一,就算没有身中剧毒,也未必能上得来。”
陆梵音低头,焦虑地用力抠着指甲,“其实还有一个人,只要他蒙上眼睛,实力便在少保之上。”
霍星河立刻知道了她说的是谁。
端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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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们帮我推推书荒吧,这几天一边张罗搬家一边码字,真是天塌下来都不能耽误我写np,我可太爱这本书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