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给睡了。
还照着火中那些小人儿的姿势,变着花样睡了好几次。
早上,雨过天晴。
陆梵音一睁眼,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便没敢动。
这种情形,以她的经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又把谁给睡了。
然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怎么回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火里一群不穿衣服的小人儿,男男女女男男的,然后她也很想加入。
他俩各睡各的,毫无恩爱。
陆梵音坐起身,不急着穿衣裳,随便抓了件衣物,先把楚沉州的罪恶源泉给盖住,才自己披了衣裳。
楚沉州醒了,缓缓睁开眼,坐起来,低头看看搭在腰下的衣裳,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沉沉问她:“这是几?”
陆梵音倒是反应快,慢慢扭过头去看他,“五次?”
好的,这回少保他们师兄弟,变成亲兄弟了。
“你还知道这是五!”楚沉州都不知道是该气哭,还是气笑。“欺师灭祖,够大胆的。”
“睡你怎么了?这叫宠幸。”陆梵音白了他一眼,本宫连最敬畏的少保都睡了。
谁知楚沉州靠近她,唇轻轻碰着她肩膀,“为师在说,你玩起花活,挺大胆的。”
陆梵音脑子轰的一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我都干什么了?
睡男人,不就是在上在下两种吗?
我还干什么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胡乱裹上衣裳要走。
却被楚沉州伸手抓住脚踝,“天亮了,你又是个人了?昨晚那个是谁?蛇精?”
“怎样?难道你还要本宫对你负责不成?”陆梵音还嘴硬。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干了什么,更不会负责。
“师父再教你一招,不要惹刚睡醒的男人。”楚沉州脸色一变,将她给拽了回来,“抱歉,天亮了,换我不是人了!”
陆梵音被他给拖了回来,压住。
挣扎中,一脚踹到昨晚篝火的余烬,蹬得满洞都是飞灰。
两个人又从清晨闹腾到洞口的影子移到正中央,楚沉州才放过她。
他意犹未尽,一只手臂强行把拘在怀里,另一只手拿了只果子吃。
陆梵音推他,没推动,放弃了。
烦死了,他怎么还不死?
把昨晚的五种花活儿给她全部一一展示了一遍就算了,还吃她辛辛苦苦存的果子。
楚沉州挑了个个头不错的果子,递给陆梵音,“对了,那天晚上在房顶上听到你与那小将军说情话,你怀孕了?”
他这些日子,也偶尔发现她清晨会匆匆躲到僻静处干呕。
起初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果子,后来才想到那晚偷听到的话。
“关你屁事。”陆梵音抢过果子,狠狠咬了一口。
饿死了。
天天吃果子,都快变猴子了。
楚沉州捞过她的头,强行摁在自己肩上,“你这么能折腾,就没想过肚子里的孩子?”
“关你屁事?”陆梵音还是那句话。
当年她怀端木楚珩时,端木渊也没有一天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