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
同为女人,甘草心疼地看着陆梵音。
陆梵音平静道:“不过是宫中常用的避子之法。皇上尚未成年,以本宫的身份,无论谁成为我孩子的父亲,对皇上都是莫大的威胁,我过去是不想因为自己,让皇弟身处险境,更不想成为男人生孩子的工具。”
甘草赞佩点头,“好,我敬你是条汉子了。”
“那你现在帮本宫把它拿出来。”
“为什么又想拿了?这么进去出来的,很好玩吗?”
陆梵音: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做好你的大夫,知道的多,死得快。”
甘草点头,“有道理,我爹也这么说。”
她寻了个长夹,在火上消了毒,咖哒咖哒,比划了两下,两眼冒光:“准备好了吗?躺下,脱
。”
陆梵音:
为什么她看起来很兴奋?
因为看不见,甘草要全凭夹子的触感去找。
陆梵音十分不适,稍有不慎,也会很痛。
约莫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两人全都一身的汗,才好不容易找到。
甘草到底手法不错,一下子将在胞宫中躺了三年的金环给夹了出来。
“好家伙,这么大一只,不少钱吧?”她看那环上,还带着血,甩手丢进火盆里,融了。
陆梵音坐起来,拭了额头上的冷汗。
那是招明少商进宫前夜,她自己偷偷塞进去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拿过刚才那瓶结珠丹,“这东西怎么用?”
“避开月信,与男人同房前一个时辰,服用一颗。”
陆梵音眉头微微颦了一下,“那如果男人有点多呢?”
甘草睁大眼睛,“那,那就一个男人一颗?”
她都有点不确定了,爹可没说过男人太多怎么办。
说完,又不由得赞叹:“长公主果然不愧是长公主!”
陆梵音面色沉冷,手指弹开瓶塞,倒出一颗,直接吞了。
甘草懵了,“你这就上啊?都不想想吗?”
陆梵音:“等不及了,若是再迟,本宫这辈子,只能给人当生孩子的工具。”
既然左右都要生,那就让这个孩子,把作用发挥到极限,不管他爹是谁!
她出了甘草的营帐,站在北风中。
往左走,是少保的营帐。
往右走,是殷凤城的营帐。
她向前走,去了霍星河的营帐。
此时,天色渐黑。
陆梵音在霍星河帐前,支开了守卫,又默默站了一会儿。
莫离无言地陪着她。
“在这儿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她吩咐。
莫离便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了。
他转过身去,安静将长刀驻地,两脚开立,守在了门口。
帐内,一片漆黑。
霍星河已经睡了。
陆梵音轻手轻脚进帐,推落肩头的轻裘,一路走,一路解衣带。
待来到他军榻边,连最后一件小衣也去了。
她好冷,掀起被子,挤上他的床,蜷缩在他身边。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