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最喜欢男人为自己打架啦。
尤其是这种强得冒泡的男人。
霍星河自然知道打不过,索性破罐破摔了。
“打打打,打什么打?是啊,我身手不如你,官阶不如你,就连年纪也没你大!”
他又把两手搭在腰带上,吊儿郎当,挑衅地走过来一步:
“你二十岁一下山,就名震天下,先皇钦封太子少保,‘天下第一’,那么问题来了,当时公主几岁?”
说着,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一只巴掌的数,够不够?嗯?够不够?”
陆梵音点了一下头:嗯,五根手指刚好够。
霍星河乐,“哎呀,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不但骂他老,他还帮他唱起来了!
连晏清的白发一荡,“少将军再多说一句,当心活不到连某如今的年龄。”
霍星河今天跟他杠到底了,“行啊,有种你试试?就怕你看不到老子能活到哪天。”
陆梵音被他们俩吵得脑袋疼。
两个人剑拔弩张,杠到天雷撞地火,几乎同时动手,掀了隔在两人中间的那一张木桌。
可就在桌子已经飞起来的瞬间,两人又几乎同时将桌子托住,给轻轻放了回去,之后,警惕地望向窗外。
莫离也蹭地闪身,戒备去了窗边。
外面楼下,客栈的大门开了,进来了许多人。
莫离将窗子推了个缝儿,看了一眼,轻轻关上,回头,轻声吐了三个字:
“血衣卫。”
霍星河和连晏清也不约而同去了窗边,查看一眼。
进来的那一群人,人人红衣弯刀,的确是北辰皇室的御用杀人机器,血衣卫。
他们应该是刚过境,就遇上暴风雪,只能寻个客栈暂避了。
连晏清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屋子的人,“低调,公主在此,莫要横生枝节。”
下面,这一群血衣卫果然只求躲风雪,在楼下十分安静,围了几张桌子,安静吃了饭,又各自休息,完全没有什么交谈,也不打扰任何人。
鸦青嘀咕:“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受欢迎。”
连晏清一直冷眼观察:“应该是有任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
陆梵音轻轻吐了口气。
只要今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明日天明雪晴,就各走各的路了。
不管是谁,千万别耽搁她见霍海生就好。
谁知,下面的血衣卫刚休息下来,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二披衣去开门:“来了来了,这又是谁啊?”
他门栓刚抬起来,门就被人一巴掌推开。
风裹着雪,涌了进来。
风雪之中,站着一伙人,被簇拥在中央的那个,一身黑裘,头戴风帽。
推门的人,先一步迈了进来,四下环顾,之后戒备地看了一会儿角落里横七竖八搭着椅子休息的血衣卫,才回头对门口被簇拥的男人道:
“主人,里面请。”
“嗯。”那男人抬腿,迈过门槛,披着满身风雪,走了进来,摘了头上积了一层雪的风帽。
“y!”
二楼天字一号房里,几乎同一时间,连晏清捂住陆梵音的嘴。
陆梵音捂住霍星河的嘴。
霍星河也回手捂住她的嘴。
莫离也麻利捂住了差点喊出声儿的鸦青。
殷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