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榻上滚来滚去,小几上摆的茶壶,茶盏,点心盘子,全被胡乱推下去,哗啦啦,摔了一地。
门外,莫离默默走开。
找个地方磨刀去。
陆梵音在霍星河身上乱摸,扯开他衣领,咬他肩膀,任由他乱啃。
他与明少商的小心翼翼,温柔体贴不一样。
他在她身上放肆得像只豹子,像只大老虎!
有美色不占,枉为长公主!
咣当一声,霍星河嫌榻上地方小,甩手把小几也给推了下去。
两人唇齿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对方衣裳。
霍星河从来没觉得衣裳这种东西这么碍事过。
他坐起来解腰带。
娘的,今天怎么穿了这么多!
陆梵音也坐起来帮他解。
裤带打了死结了,急!
等不了了!
可就在她坐起来那一瞬间,一阵热流
陆梵音:
殷凤城的药这么好用的吗?刚喝完,月事就来了?
霍星河把裤带扯断了,又扑上来。
“不行,停。”她扒拉霍星河,“不行,你停,你停啊!”
“停什么停!”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呼吸激烈。
撩到这个程度,你说停就停?
可陆梵音这种时候,对这种事有刻到骨子里的厌恶和恐惧。
在北辰那三年,端木渊连月子里都没放过她。
她一瞬间兴致全无,脑子里全是暴躁,可又推不开霍星河,两只手在榻上胡乱抓,忽然抓住一只歪倒的茶壶,便顺势抡了起来。
咣!
一壶敲在霍星河脑壳子上。
到底是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硬汉,壶碎了,人没晕。
茶水混着茶叶,淅淅沥沥,从他震惊,恼怒的脸上淌下来。
激情戛然而止。
“s”
他“死泼妇”三个字,差点就骂出口,硬是咽了回去。
起身下榻,拽了刚刚被扯下去的外袍,一言不发,头也不回,拖着衣裳就走。
陆梵音撑着身子,在榻上吐了口气。
完了。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霍家军,现在不但一切归零,可能还得倒补。
这一切,都怪殷凤城和端木渊!
而此时,玉璋台内,金错向主子复命。
“王爷,沈夫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那碗药喝了。”
“谅她也不敢不喝。”殷凤城垂眸拨弄着香炉,一回头,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金错不解,“属下没什么不妥啊?”
说着,只觉得鼻子底下湿漉漉的。
一抹,一手血
不会是来月事了吧?
啊?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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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中夜宴。
一来为霍星河饯行,二来为萧鸷接风。
馊主意,自然是林辅仪出的。
他们家这次吃了大亏,虽然成功把霍星河调离京城,但仍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林玉颜一口咬定,沈清梦就是长公主陆梵音。
林辅仪向来是个女儿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