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凤城不见。
最近,林辅仪与霍星河不但私下里偷偷会面,两人在朝堂上也眉来眼去,一唱一和。
他们当他胸口被女人扎了几刀,就真的快死了?
殷凤城悠闲在庭院里把玩金丝雀,懒得理会。
外面,林辅仪一向最疼林玉颜这个小女儿,什么都听她的,这会儿既然来了,又岂能就这么走了?
他又向金错道:
“金侍卫,要不,你再帮忙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小女真的有重要的事禀报。”
金错铁面无情,“相爷,王爷一向说一不二,您就不要再为难小人了。”
林玉颜的脸还没好,蒙着面纱。
她按捺不住了,“金侍卫,就麻烦你再进去一次,跟王爷说,想要行刺他的长公主根本没有死,她就藏在昭武将军府中,假扮霍星河的妻子,沈清梦!”
金错面上毫无错愕之色,沈清梦到底是不是长公主,哭灵那几日,王爷已经一试再试过了。
王爷现在有他的打算,自然不会因为旁人随便说了什么,就乱了阵脚。
他道:“哦?林小姐何出此言?有什么证据?长公主薨,举国皆哀,丧期未满,您这样造谣生事,被王爷知道了,这罪责恐怕担待不起。”
林玉颜急得原地转了个圈儿,“这还需要证据吗?那疯女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里是什么体弱多病的沈清梦?根本就是长公主假扮的!她是谋杀王爷未遂,怕被王爷抓了处死,才藏起来的!”
金错脸色一沉,“林小姐慎言,长公主与摄政王,有结发之情。如今虽然已过头七,可玉璋台内的喜字红烛还未撤去。王爷是情深义重之人,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长公主身后造谣诋毁。”
他将手一摆,“相爷和四小姐,请回吧。”
林辅仪也恼了,“殷凤城他不见本相也就罢了,就凭你一个侍卫,也想将本相呼来喝去?”
金错的手摁在腰间刀上,铮地一声,金刀出鞘一寸。
“相爷,这里是玉璋台,金错唯王爷一人之命是从,任何人胆敢在此造次,杀无赦!”
他的金刀,杀气太重,寒芒刺眼。
林辅仪和女儿吓得不自觉的往一块儿凑了一下。
“哼!不识好歹,走着瞧!我们走!”林辅仪没面子,带着女儿拂袖就走。
林玉颜紧追了几步,忽然心生一计,“爹,摄政王被鬼迷了心窍,险些丢了性命都要袒护那个女人。但是星河哥哥不同,我们去宿卫营找他,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他与陆梵音有旧仇,又与女儿有夫妻之情,若是知道现在的沈清梦是那泼妇假扮的,一定不会放过她!”
林辅仪想了想,此事,事关重大。
萧鸷马上就要进京了。
当初诸王之乱之所以能够顺利平定,很大原因是因为坐拥西北三镇的节度使萧鸷,在最关键的时候,退兵了。
而他退兵的原因,听说只有一个,就是因为陆梵音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滚”。
于是,他就真的听话地滚了。
不过陆梵音也没让他空手回去,而是年纪轻轻加封一品护国公,将他拴牢。
如今陆梵音不明不白死了,萧鸷立刻无诏回京,八成是向小皇帝兴师问罪。
他们俩之间的事儿,其中实在令人寻味。
万一陆梵音真的没死,而是与萧鸷勾搭成奸
那西北三镇,五十万的大军,外加五万重甲精骑,随时可以兵临城下,逼宫夺位!
林辅仪一身冷汗:“事不宜迟,让你二哥、三哥陪你一道去宿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