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晚，王氏饭后，还在羞恼。
明日一早就是长公主入皇陵的国丧之礼，按说，她这五品命妇也该列席跟随送灵才对。
可是，因为之前在宫中赤身裸体多时，被人撞了个正着，不但脸面丢尽，被送了回来，而且还被禁止再在长公主的丧礼上露面，让她生生失了许多与京中贵妇亲近的机会
幸好他们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没有褫夺她的诰命。
这一切，都是那个来路不明的沈清梦搞的鬼！
正恨着，就见张妈鬼鬼祟祟进来。
“夫人，小七小八找到了。”
“人呢？”王氏立刻来了精神。
“在北面柴房。”
“你怎么还把人给弄进府里来了？”
“这，奴婢琢磨着外面人多眼杂，反而这府中，都是夫人您说了算。”
王氏听了这话，点点头，“这倒是。这件事不可声张，走，过去看看。”
她随张妈去了柴房。
到了门口，王氏进去，见小七小八两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巴，丢在角落里。
他们俩身边，站着个一身黑衣，脸上蒙面的瘦高男人。
“是你把他们俩抓回来的？”王氏睨了男人一眼，“回头重重有赏。”
张妈低着头，回身默默关了门，上了锁。
王氏回头：“你干什么？”
张妈：“夫人，我怕他们跑了。”
王氏点点头，“我有话要问。”
张妈麻利摘了两人嘴里的破布，又搬来张椅子，擦了干净。
王氏坐下，“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又跑什么？”
小七和小八相互看了一眼，又惊恐看了看旁边蒙面的黑衣人，结结巴巴道：
“我们按您吩咐的，毁她清白，再毁她的脸，将她奄奄一息时，推进了护城河，是真的没错。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少夫人她怎么怎么就好模好样地又回来了啊”
王氏琢磨了一下，“这么说，暖香阁里的那个，压根就不是沈清梦？那会是谁？”
张妈凑近：“夫人，听说，长公主与少夫人，生得极为酷似”
王氏神色一紧，“这么说，明日要风光大葬的那个，真的是”
长公主伪装成他们家儿媳妇，躲在将军府，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她之前在宫里哭灵那会儿，已经把人都给得罪了。
之前就听闻，长公主与摄政王夺权，斗得你死我活，而且她为人心狠手辣，朝中树敌颇多。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通风报信，赶在灵柩下葬之前，揭发那棺椁中的尸体是假的，必定大功一件。
也好挽回此前因为赤身裸体，而在京城贵妇中丢尽的颜面。
王氏打定主意，打起精神，吩咐道：“张妈，去收拾一下，带上他们两个人证，我要连夜面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