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九点左右。
秦鹿拎着她的香奈儿小包包回来了,一回来发现客厅灯是亮着。
她家媃媃不在,至于她安排过来的阿姨,今天家里有点事。
她请假了。
也没在。
倒是卧室旁边的书房内时不时传来一阵很清晰的窸窸窣窣像‘小老鼠’啃咬纸张的动静。
秦鹿最怕小老鼠了。
马上举起手里的拖鞋,几步走到书房门口。
准备打老鼠。
虽然,她怕老鼠。
但她也不想家里有老鼠存在。
只是等她举着拖鞋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老鼠是没看到,就看到她家媃媃趴在书桌上,不停地在画着什么?
她的脚边都是废稿。
一团团,乱丢着。
难怪她刚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姜媃在纸上疯狂作画。
“媃媃,你今晚灵感爆棚了吗?”秦鹿穿好拖鞋,瞬间松口气。
抬手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
快步走进来。
姜媃抬头,漂亮的脸有些恍惚和沉重:“没有。”
啊?没有?
那她在这边这么起劲的画画是因为?
秦鹿不明白了,顿了顿,她瞧一眼她的脸色。
有点差?
后知后觉,她家媃媃可能有心事?
难道是在c里面受气了?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秦鹿马上化身贴心暖宝宝,抱住姜媃说:“跟我说说,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姜媃看向关心她的秦鹿,心里还是慌躁地厉害,指尖捏着画笔,一钝一钝的疼。
她知道权宴这件事,谁也帮不了她。
只有她自己去解决才行。
“鹿鹿,我最近遇到权宴了。”沉默了一会会。
姜媃眼尾垂下,指尖颓然松开。
眼神一瞬,有些雾蒙蒙的。
“我——我们发生了一点事,他好像并不想轻易放过我。”姜媃吸着气,嗓子眼也堵塞的厉害。
难受。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权宴不放过她,她该怎么带着婳婳平安离开?
秦鹿倒是不知道他们最近偶遇的事。
震惊了一会,她瞬间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说:“权宴找你了?”
姜媃捂着嗤痛的眉骨:“也没有特意找。”
“我去幼儿园接婳婳,他去接他侄女的碰上了,然后我参加酒局,他出手帮我了。”
“我有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酒局帮她家媃媃?
秦鹿瞬间从她这三段话里提取了关键词。
而后,小公主笑了,抬手拍拍姜媃:“宝,你别担心。”
“他真要报复你,还能安稳待在荷兰五年吗?”
“我倒是觉得权宴对你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他那样的男人会有这么长情吗?
当年那一个月里,权宴抱着她的时候,确实是动情的。
可是她没想过他那个对情感把控到极致的男人会这么长情?
“我那样对他,他不应该恨死我了吗?”
秦鹿到底是谈过三段恋爱的情场老手了,不像姜媃。
明明钓权宴的时候。
是第一次。
还要装老手。
她其实比她情感更单一。
除了权宴,她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宝贝,你忘了我谈过几个男人了?男人的小心思,我还能不懂?他真要恨你,你去参加酒局,他哪里会救你?”
“他只会冷眼旁观。”
“再者,你当年突然消失也不是故意的,姜家出了那样的状况,你也没办法。”
姜媃默默听着,心里好像更堵塞了。
“对了他怎么救你的?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关键点。
顺手救一下,和用力救,态度完全不一样。
姜媃咬咬唇角:“打了包间所有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