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自己是一名心理博士,此刻幻成妒妇,咬着碎牙强行温柔开口:“奶奶,权宴应该是治疗好了。”
“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太太扶着额头叹口气说:“他昨晚半夜酗酒了,他从不酗酒。”
“所以我怕他又犯病。”
权宴竟然酗酒了?
不,不可能。
许棠心口又沉又难以接受,她下意识反应过来,权宴应该真的没治好。
他的病。
谁也救不了。
只有姜媃能救。
“奶奶,您别担心,他没事,喝酒可能是遇到烦心事。”许棠压住心里的焦躁和嫉妒:“奶奶,您知道姜媃回来了吗?”
“我想,权宴昨晚喝醉应该和她有关。”
这句话,她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本不应该说。
这是逾矩。
但是她忍不了。
果然,医者不能自医,她已经被嫉妒折磨的面目全非了。
“什么?姜媃回来了?”老太太惊讶?
她一点都不知道姜媃回来的事。
权宴也没跟她说。
“嗯,她回来了。”许棠握紧手指,眼眸透着灼灼的妒色,她已经开始不理智了:“为了他的心理健康,奶奶您最好别让他们见面。”
老太太还没回过神,愣了会才说:“哦,哦,我知道了,谢谢小棠医生。”
说完,电话挂断。
老太太捂着心脏一阵地后怕。
这——这——
要命了啊!
媃媃竟然回国了。
老太太脸色惨白了一会会,旁边的小翠连忙扶着她坐下来:“老太太,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摆摆手,掌心有点粘,是汗。
她竟然被吓出一手的汗:“我没事。”
“我就是担心。”
顿了顿,老太太似想到什么,赶紧拿着手机又给权宴打电话。
权宴宿醉,这会都没有醒来。
躺在酒店顶层的花园套房那张天鹅绒的床上睡的很沉。
他回国后,每次失眠,都会来这里睡。
抱着姜媃留下的粉色小抱枕,能一夜好眠。
压在枕头下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来。
自然打扰了他的沉睡。
他皱起眉,摸出手机,贴到耳边,准备开口发起床气,张嘴一瞬间,老太太先发制人了:“阿宴,你昨晚喝醉是因为姜媃吗?”
“她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姜媃的名字。
有起床气的男人一瞬闭嘴。
按着嗤痛的额头坐起身,看一眼房间周围的布局,果然,喝醉后,潜意识里最想来的地方还是‘和她厮混’过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了?”权宴嗓音干哑的开口。
昨晚喝了很多酒,醉的厉害。
也没喝水。
早起后,嗓子就跟抽干了水分一样。
干燥,枯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你没事吧?”老太太担心的是他。
权宴下床,走到茶几边,拿起玻璃杯给自己接了一杯矿泉水,灌入喉头后才回:“我没事。”
“喝醉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