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枭在这些人里笑得最夸张:“沈漾青,有时候你说话特别逗,你知道吗?”
沈漾青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面无表情:“是啊,大家都说我这孩子从小就风趣幽默,乐于助人。”
老大傅晏斯眉眼弯弯,俯身亲她的脸:“才睡了两个小时,你失眠了吗?”
沈漾青看到他的脸就烦,推他一把:“你滚好吗?别跟我这么近,刚才我只是恰好打歪了,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傅晏斯像没听见,温柔地笑起来:“你要吃宵夜吗?”
“?你听不懂人话啊?”
“我可以给你做火腿炒面,再配上冰可乐。”
“”
沈漾青沉默了。
因为听起来有点好吃。
傅晏斯笑呵呵地拿走她的烟:“哥哥给你做饭,你告诉哥哥,从哪里拿的烟。”
沈漾青:“”
她被这声哥哥弄得毛骨悚然,有不好的预感,没有说话。
因为睡觉,傅晏斯摘掉眼镜没再戴上,斯文的外表褪去,内里清贵温柔,带着一股子雾蒙蒙的神秘气。
他扫了眼她的外套,眸光微沉:“傅见雪的烟,是吗?”
沈漾青:“”
傅晏斯对傅见雪招手:“来。”
傅见雪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来到傅晏斯面前:“哥”
傅晏斯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傅见雪被打得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沈漾青看傻眼了,想要上前,胳膊却被人扯住。
傅寻鹤贴在她耳边警告她:“你别参与,不然大哥会更生气。”
沈漾青心跳得厉害,兄长天生的压迫性从傅晏斯的骨子里溢出来,压得她浑身冒冷汗。
沈耀和裴月争大多数不管他们,所以她与他们这些兄弟都听命于他。
长兄如父,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傅晏斯也担得起这四个字。
他带来的压迫力根深蒂固,她都跟他睡了,也改不掉怕他发脾气的毛病。
但她还是觉得荒谬,压低声音:“可烟是我拿的,跟傅见雪有什么关系啊?这太离谱了吧。”
但没想到,一向桀骜难驯的傅见雪低着头:“对不起,哥,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了。”
沈漾青:“???”
傅晏斯剜傅见雪一眼,把烟丢进垃圾桶,再微笑看向沈漾青。
“去刷牙,漾漾,饭马上就好。”
沈漾青:“???????”
她被傅寻鹤拽走了。
到了洗手间,门关得严实,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来:“沈司沉的控制欲已经上升到打人了?”
傅寻鹤给她挤牙膏:“规矩是早就定好的,是傅见雪自己的问题,他就是粗心大意,长点记性就好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家这样的规矩?”
“新定的呀。”傅寻鹤把牙刷递给她:“这一年,你多了不少坏癖好,抽烟喝酒点男模,对吧。”
沈漾青:“”
“你点男模,大哥没生气,你抽烟,大哥气坏了,看到的时候把监控器砸了,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人直接瘦了一圈。”
傅寻鹤举着水杯:“那段时间家里的气压特别低,谁都不敢跟大哥说话,后来还是老幺有办法,让大哥亲了一下你,他才缓过来。”
沈漾青满嘴泡沫,错愕地盯着镜子里的傅寻鹤,口齿不清地说:“哈默?”
傅寻鹤听出来她问的是什么:“我哪句话你没听懂?”
她马上把泡沫吐了,荒谬道:“他什么时候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