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傅寻鹤习惯性地用头蹭沈漾青的大腿,但怎么往上顶都没蹭到熟悉的感觉,睁开眼,发现沈漾青丢了。
他火速坐起来,跟傅寒枭大眼瞪小眼。
躺在右侧的傅忱搂向身边,掌心摸到空荡荡的床单,他睁开眼睛,没看到中间的人,只看到对面熟睡的傅晏斯。
他心里一紧,推傅晏斯:“大哥,别睡了。”
傅晏斯隐约有醒过来的意思,想亲亲怀里的人,但什么都没碰到,唰地睁开眼。
傅忱举起手机给他看。
定位显示,沈漾青就在隔壁。
倒躺在头顶的傅见雪和傅景深就像有知觉,手往中心轴那里摸了摸,啥也没摸着,迅速清醒了。
傅之珩睡得四仰八叉,感觉沈漾青离自己好远,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爬他们中间躺下,抱住傅忱的大腿。
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因为沈漾青很扎手。
他睁开眼睛,缓缓向上看。
傅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之珩瞳孔骤缩,惊觉自己抱了个什么玩楞,张大嘴巴——
傅见雪和傅景深死死捂住他的嘴!
傅景深用气音道:“你别喊!!”
傅之珩急得在床上蹬腿,从他们手下挣开,鲤鱼打挺翻起来,警惕地举着枕头:“因为感情分配不均而互相残杀,我们兄弟终于到这一天了吗?但你们要杀,也应该从最小的傅寒枭杀起吧,凭什么优先杀我啊!”
傅寒枭:“???我谢谢你第一个想到我啊,亲爱的哥哥。”
傅寻鹤抬手对老六后脑勺就是一击:“沈漾青不见了,你没发现吗?!”
傅之珩惊醒,在床上找了一圈:“人呢?”
傅寒枭阴阳怪气:“被你脚臭熏跑了。”
“你脚才臭呢!我洗澡了!我是香的!”
“好了别闹了。”傅寻鹤从床上下去,轻手轻脚:“出去看看她干嘛呢。”
几个人静悄悄地走出门,打头的老八和老六跟偷狗一样,蹑手蹑脚。
其他人只是放轻脚步,看到阳台有个人影。
傅寻鹤呼吸一滞:“漾青——”
傅忱果断将他薅回来。
傅寻鹤很着急:“沈漾青在阳台,万一她跳楼怎么办?她要是死了,你就定俩棺材,我跟她一起跳!”
傅忱气定神闲:“你跳楼,沈漾青都不会跳楼。你别一惊一乍的。”
傅寻鹤惴惴不安,弯腰看向阳台的人影。
阳台的门没关,凌晨的风吹动,恰好吹起沈漾青的头发,露出她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侧身倚着阳台,穿着不合身但刚好遮体的西装外套,在这样舒适的晚风中,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很快,她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叼住细长的薄荷香烟,手挡住吹来的风,低下头,把烟点燃。
微弱的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她长睫微垂,平静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