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瞳孔骤缩,看着沈漾青甜美的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绽放,噼里啪啦地炸出火花来。
那种密密麻麻,渗入骨髓的爱意,如渗透进毛孔的湿雾,铺天盖地全是沈漾青的白茶花味,让他沉沦其中,亢奋到身体痛。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铺开的婚纱上,青筋暴涨的手臂隐隐发颤,似乎有什么蓄势待发,伺机而动。
沈漾青拿起花束,心情很好地闻了闻,嗅到很好闻的花香,就更开心了。
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让她难以接受了。
毕竟可以让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毫无尊严地跪在她脚下的爽点,简直就是她的灵魂滋补品。
这种事情带给她的新鲜感,比任何事情都要持久浓烈。
所以只要他们愿意像条狗哄她开心,身为主人,赏自己狗狗一点小零食也没什么。
有阴影缓慢地从底下爬上来,盖住她的花束,像乌云遮住了明月。
沈漾青脸上的笑容微僵,抬起头。
傅忱在高处俯视她。
他额头有一条很明显的青筋在跳动,神情很严肃,双眸燃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沈漾青,我还要。”
傅忱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沈漾青一怔,意识到什么,飞扑下床,被不容反抗的力道丢在床上!
傅忱巨大的身体压下来,亲咬她的唇。
不顾现在场内还有谁,不管这是个什么时候,傅忱完全失去理智,就因为她的一个主动的吻。
沈漾青应激地抓住他脖子上的链条,用力到勒进皮肉,带出一条条血色的印子,生生扯到断裂!
傅忱恍若不觉,反而更加兴奋地抱着她,把她吻得倒不过气。
傅忱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这么弄死他吧。
他死了,就不会在她眼前晃,更不会像个饿久的狗尝到点甜头就要发疯。
他压着她单薄的身体,力道大得要把沈漾青压成老婆饼。
他固执地认为只要他的力气足够大,足够狠,让她生长在他的身体里,她就永远也没办法从他的掌心中逃脱。
傅忱眼睛里有势在必得的爱与征服欲,一想到这里,就低低地笑起来。
他的笑容很沉,夹杂着气音,笑得沈漾青毛骨悚然,开始骂他。
骂着骂着,她喉头一哽,一下就没了声音。
傅忱贴着她的耳朵,和她五指相扣,佩戴婚戒的两只手纠缠在一起。
他死死盯着俩人相握的手:“沈漾青,你看,我成功了。我是你的人了。”
沈漾青望着天花板,心里刚燃起的这一点火光,就这么被傅忱灭掉了。
她看向傅忱柜子上的斗鱼。
两条斗鱼不能养在同一个鱼缸里,否则会斗得你死我活。
她也是条斗鱼,她也喜欢将人碾在脚下,把对方的期待烤成酥脆的虫子,再将其踩得粉碎。
所以,她注定和他们水火不容。
有人敲响房门。
王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傅晏斯先生给您送的饭到了,您什么时候下来吃?”
没人回答。
王妈下楼去把饭放进储存箱温着。
这是傅晏斯特意给沈漾青定制的高科技,饭做好后可以放在这里储存,不生细菌,还能保留刚做出来的口感。
一段时间后,大门铃被人按响。
佣人在对讲机那里回应:“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道女音响起:“我是来找傅忱先生的,我叫夏秋。”
没过一会,佣人打开门,一个身材不错的女人走了进来。
夏秋身高腿长,模样算不得出众,但气质绝佳,身后还跟了几个跟班,有男有女。
她手里拿着一个保险箱,好奇地问:“今天有人结婚吗?我看你们这里贴了好多喜字。”
“是啊,傅忱先生今天结婚呢。”
夏秋脸色一变:“谁结婚?”
“傅忱,傅二先生结婚。”
她的跟班更是震惊:“老大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佣人给她们拿拖鞋:“傅忱先生在家里结的婚,只有其他先生们陪同,本来也没有邀请其他宾客的。”
“那怎么行,老大的婚礼怎么能这么简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