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来到二楼之后,偷偷来江则已的房间,怀里抱着个兔子玩偶,坐在她房间内的沙发上。
沙发因人的重量而微微陷下去,露出细微的褶皱。
她小声问:“那个卫皎就是我爸收养的养子?”
江则已点点头。
“就是那个父母出了车祸,然后家里没人了,寄养在我们家的那个?”
江则已再次点头。
江明珠倒吸口气,“听说他父母跟爸还是朋友,也难怪我爸这么扣,都还要继续养着卫皎。”
“不过这个卫皎看起来怎么这么阴郁,长得跟个吸血鬼伯爵的儿子一样。”
江明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咬破我喉咙吸血了。”
她跟江则已都没见过几面,更别说卫皎了。
今天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你说的这是卫皎?”江则已微愣,“不会吧,他很乖啊。”
“乖?”江明珠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你没看到他那个眼神吗,跟冷血动物一样,老吓人了。”
“他在我面前很听话。”
江明珠听到这,再蠢的脑子也知道江则已可能对卫皎有滤镜,也不再吐槽他了,毕竟人家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比她跟则已姐要多得多,她要是再吐槽,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说不定下一秒就被赶出家门。
江明珠没在这里待太久,很快回了自己的客房。
就在江明珠离开后的第三分钟,门把手动了。
轻轻一转,门被打开。
“江明珠吗?我马上要睡觉了,要不你先回房”
她没回头。
话还没说完,脖颈处传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江则已还以为是江明珠,“干嘛,别把饮料放在我脖子上。”
她微微转过头,发现落在自己后脖颈的不是饮料瓶,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指节里蕴含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力道,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再往上,是刚洗完澡的卫皎。
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刚沐浴完的水汽扑面而来,令她有些不太习惯。
湿漉漉的短发还滴着水,水珠沿着清晰的下颌线滚落,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
她吞了吞口水,有点想逃,“是、是你啊,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做什么”
“爱。”
江则已身体一僵,四肢有些使不上劲,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你、你,你说什么?”
“做爱心公益。”卫皎从桌面上拿出他遗落在这里的文件,“姐姐在脑补什么?”
江则已蜷缩了一下脚趾,替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而感觉到尴尬,“没什么,爱心公益挺好的,你有心了。”
因为心慌,她甚至没去思考卫皎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
“姐姐似乎在心虚。”他顿了顿,“是心虚今天放了我的鸽子吗?”
卫皎靠近江则已,眉目间带着略微偏执的笑意,步步紧逼。
“那、那对不起?”
她小声的道歉,本能地向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却忘了身后是床。
脚后跟猝不及防地撞上坚实的床板,重心瞬间失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慌乱之中,江则已扯到了卫皎的睡衣。
他被她扯得猝不及防,整个人也跟着向前倾覆。
下一秒,两人重重地跌落在床垫上。
少年的一只手臂因为本能的支撑,擦着她的腰侧陷入被褥,形成了一个将她半困在怀中的姿势。
睡衣带也被扯得散开,露出温热微微鼓起的肩膀,灯光引起的白晕凝在他的肩头,睡衣松松搭在他的胳膊上,显得多了几分阴柔的稠丽。
漂亮极了。
江则已怔住,手此时此刻抵在他的胸肌处。
零距离,紧密相贴,甚至几乎要负距离。
“我、我”
江则已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真的好像个女流氓——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现在的状况。